凌霄来到这个小镇就觉得莫名的轻松和惬意,也许这也是太傅选择在这里静养的原因吧。
此时的太傅并没有住在镇上,而是在附近的静山休养,当一行人抵达镇上时,已是下午时分。鉴于山中夜晚降临较早,此时进山存在不小的风险。尽管众人都渴望尽快见到太傅,但权衡之下,他们还是决定明日清晨再出发。
兰亭提醒凌霄,她无论是以公主的身份还是表妹的身份去探望太傅,空手而去似乎都显得不太合适。凌霄觉得言之有理,幸好他们还有半天的时间准备。于是,她决定前往药店选购一支人参作为礼物。在当地人的推荐下,她得知购买人参的最佳去处是上官家开设的保安堂。
凌霄暗笑道,保安堂该不会是许仙和白娘子开的吧。
保安堂位于一条比较安静的巷子里,药店很大,一进去就感受到古朴而典雅的气息,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宽大的柜台,将店堂大厅巧妙地分为内外两部分。外侧是大夫设台诊病的地方,内侧的正中央的长条形柜台上,陈列着各种类别的药材和中药,它们有的放置在陶罐中,有的则装在纸包里,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药店的两侧墙面用木板精心构筑,墙上挂着小小的木匾,上面写着各类药材的名称,墙上还开有一些小窗口,窗口里陈列着各种制成的中药饮品和药膏。此时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两个伙计在打扫卫生,大夫也没在位置上。
他们来到柜台,询问掌柜,是否有人参,掌柜是个中年大叔,看着凌霄,见凌霄虽蒙着面纱,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小姑娘,料想也没有多少钱,便漫不经心的问:“要多少年的啊?”,凌霄很有底气的说:“当然越老越好!”掌柜皱皱眉头,瞧不起的说:“几年的你们都不一定买的起,几十年的你们更买不起,小姑娘我看你们还是选点其他的吧!”
凌霄最恨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中年大叔了,高傲的说:“几十年的,我是不选,我要上百年的!”说完把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掌柜的看着金子,眼睛立马放光了!心想真是财神爷到了!他家小主子,正缺钱,这又来了个冤大头,正好,看这小姑娘也不认识什么人参,随便卖她一根,她也不认识,于是掌柜马上变了脸,讨好的说:“小姑娘,不好意思哈,我刚刚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凌霄心想,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有钱当大爷的感觉真好,凌霄还是一副傲慢的样子说:“去去去,快点去拿来”,掌柜立即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红色锦缎包装的盒子,小心谨慎的,双手捧到凌霄面前,凌霄随意的打开,皱着眉看着这人参,这时掌柜的开口说:“小姑娘,这可是我们这的镇店之宝啊,有200年的历史了!这可是我们在一个在山里住着的老农手里高价收购的,你看这个头,这色泽,这香气,你闻闻,是不是特别浓郁!”
凌霄把人参凑在鼻子上闻了闻,确实有些香气,掌柜的继续夸张的说:“这是看跟您有缘,要不然,一般人,我可不会拿出来,这可都到了可以上供给女王的级别了,多少王公贵族抢着要啊!”
凌霄一见这人参,就知道是掌柜的忽悠她的,她前世可出生在医药世家,看的药材不少,这个人参,个头只能说中等,这味道虽然也有,但离真正的百年人参相比,差的远,这个人参最多不超过50年,还敢在这以次充好,她就看看他的表演。
掌柜的看这小姑娘迟迟不为所动,有点慌,但是他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掌柜了,立即假装说:“哎呀,你看我这脑袋,我想起了,这支人参,县里的王大人预约了,小姑娘,赶紧还给我,我不卖了”,凌霄冷笑一下,还要来招以退为进,真是蠢到家了。
上官雅被外面的嘈杂声所扰,她从书房缓步而出,只见掌柜的正在试图抢夺一个小姑娘手中的锦盒。见状,上官雅立刻厉声喝止:“赵掌柜,你这是在做什么?”掌柜的见老板出现,立刻收回了手,恭敬地唤了一声:“东家。”
凌霄转向这位东家,只见她身材高挑,一袭淡紫色广袖齐胸衫裙,衣料上绣着精致的云纹,既显庄重又不失干练。她的面容冷艳而精致,眼眸深邃,一头长发如墨般漆黑,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仅用一支玉簪轻轻固定,既显大方又得体。
凌霄一见她就颇有好感,知性而干练,进退有度。于是,凌霄将打开的盒子置于桌上,推向她面前,说道:“老板,我对这支标称200年的人参颇有兴趣。先前掌柜的不愿卖给我,我愿出价两万两。不知老板能否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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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听闻此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姑娘出手真是阔绰!两万两,即便是真正的百年人参也值不了这个价啊!然而,这两万两若能到手,定能解小主子的燃眉之急。他忙不迭地给东家递去眼色。
上官雅接过盒子,细细观察了这支人参。她心中明镜,这根人参最多只有50年,价值不过50两。她合上盒子,直视凌霄的眼眸,坦诚道:“小姑娘,这支人参并非百年,最多只有50年。你若真想要,40两银子便可。”
掌柜心中叫苦不迭,他的小主子啊,怎能如此实诚?他刚想开口,却被上官雅以手势制止。此时,凌霄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笑出声来:“掌柜的真是蠢钝如猪,老板却诚信经营,不错!”
上官雅见状,顿时明白了凌霄的用意。这小丫头早就看出人参的年份不足,故意在此看他们演戏。然而,她并不生气,毕竟赵掌柜先前的欺骗行为在先。她和气地对凌霄说:“小妹妹,百年人参确实世间少有,不过,我们这里有支80年的人参,你可愿一看?”说罢,她给赵掌柜递去一个眼神。
赵掌柜无奈,只得从柜中取出一个雕花的木盒交给凌霄。凌霄打开盒子,细细观察。这人参的个头、颜色以及那扑鼻而来的气味,都显示出它确实有80年的年份。她合上盒子,满意地说:“好,我就要这支。多少钱?”
上官雅微笑着看向凌霄,说道:“今日确实让小妹妹受惊了。这支人参,就当是我们交个朋友吧。你给50两便可。”
掌柜大惊失色,这个价格连成本都不够啊!而凌霄也感到惊喜,这个价格实在是太合适了。她立即拱手道:“老板大气,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请问老板芳名?”
上官雅优雅地一笑,回应道:“在下上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