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寡妇把饭盒放下的时候,心都要滴血了。
出去的时候,连脚步都是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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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强势的赵寡妇都这样了,其他人更加不敢多说什么。
手里有东西的,就赶紧把东西放下,手里没带东西的,顶着方护士的笑脸,最后硬生生从口袋里掏点东西出来。
最后,甭管这些人来的时候有多兴致昂扬。
走的时候,各个灰头土脸,耸眉搭眼。
一直等到走远了点,几个人才开口,半是挤兑半是疑惑:“赵大姐,你这么怕她干什么。”
“就是,还连累我们损失了这么多东西。”
被一个小辈说了不算什么。
毕竟这年头,别说是卫生所的护士了,就是去供销所买个东西,碰上售货员心情不好,也得被说几句。
但真切损失了这些吃的用的,那才叫人心痛。
尤其是提着东西的,一般都是来探病的病人家属。
比如赵寡妇那鸡汤,就是一早上熬了带来给她儿子喝的。
给了姜同志,那她儿子就没得喝了。
赵寡妇平时最看重她儿子,谁都没想到,她还真能这么舍得。
赵寡妇哼了一声:“你们以为我真怕那小妮子。 ”
“方萍萍订婚了你们知道不?” 她一脸的高深莫测,引得众人纷纷靠近前来,“她那对象可是从京市来探亲的,据说是在铁路局上班。”
“嚯!”众人都有些诧异。
方家条件是不错,父母都在县上棉纺厂,连她哥都运气好,娶了洋火厂老会计的闺女,最后接了他老丈人的班进了洋火厂。
方萍萍条件也好,盘靓条顺,还靠自己进了卫生所。
但条件再好,也是县级单位。
那可是京市铁路局啊!
一时大家都有些艳羡。
“那这跟咱有什么关系啊?”
有人提了一嘴。
被赵寡妇“啧”了一声:“你就不想让你儿子女儿当个列车员什么的?”
这话一出, 几乎所有人都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