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则对老爷子的脾性，那是一清二楚，当初非要让他出国，怎么说都不行，老爷子不发话，他连自己的国家都分不清。

他能理解，是因为他的父母全部都是为国牺牲了，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人，国内又有不少老爷子的政敌，为了避免用他这个孙子威胁他，只能将他给送出去。

他能够理解，但不认同，连在自己国家都不能保证自己的生命，那在其他国家就能保证了？

“所以，你现在就扮演好你的小可怜角色，不要让其他人看出什么，我要亲自‘调教’你，这样就算后面他们不想你被带走，我也有足够的理由将你带走，一个被主人亲自调教的人，留在这里，确实会让人不舒服。”

修默末敲了敲他的脑门。

“知道了，主人。”殷怀则立刻化身委屈小狗，眼神里透露出湿润和清澈，像极了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

楼下，在经过扫描的过程中，在15层的时候，找到了那个信号器。

信号器很小很迷你，上面没有任何标志，也看不出什么东西，现在似乎是已经失效了。

“找到了？”主管走了过来，狠狠皱眉，眼底闪烁着暗光。

“嗯，找到了，就在这个卫生间里，具体是谁扔在这里，什么时候扔在这里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男人摇头，只是如实说。

“卫生间应该有监控，这是个男厕，还是我们内部自己人的厕所，别人压根进不来，该不会我们有人被买通了吧？”

主管看了一眼卫生间，眼底闪烁着凌厉的光。

“不知道啊，我已经让人去查监控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信号器是什么地方买到的，要是知道的话，是不是也能查到一点线索，因为看着不太像是市面上的。”

男人小心翼翼地说着，主管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别看在贵客面前赔着笑脸，可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恶魔一般的人物。

对于有风险的人，那可都是直接杀死的，根本就不会留活口，这里这么多人信服他，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们身上都有定位芯片。

主管其实是掌控着他们所有人的生命，芯片具体是什么，有什么样的功能他们也不清楚。

可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做赌注不是？

所以，就只能任由他拿捏，又看到他随手就杀死一个人，实在是让人心底发怵。

“让1号来看看。”主管看向侧边的一个男人。

“是。”男人立刻走到一旁给1号打电话。

五分钟后，一个长相斯文，戴着一副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向主管，微微一笑，“主管，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能看出来，这是从哪里买的，或者是不是市面上的吗？”

主管将信号器递了过去，看向1号，“我相信，你应该会知道，甚至会认识。”

“这个？”1号接过，眸光微凝，多看了两眼，“这个现在都已经报废了吧？怎么了？你们就查到这个？”

殷怀则对老爷子的脾性，那是一清二楚，当初非要让他出国，怎么说都不行，老爷子不发话，他连自己的国家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