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璇啊……刚刚……”月吟看了看四周,没有齐佩煊的影子。
难道佩煊这小子找错房间了?
“瑾璇!瑾璇!”
不远处传来了齐佩煊的声音。
月吟心中暗暗呼了口气,这小子还好找错门了。
齐佩煊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司佑锦理了理未干的墨发,“寻我作甚?”
“你之前是不是去过西国,用过我的名号。”
齐佩煊问出了这个问题。
实际上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瑾璇就是司佑锦。
“是,司佑锦让我这么干的。”
齐佩煊笑了笑,“干得好。真聪明。”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齐佩煊就走了。
月吟嘟囔,“什么情况啊,不是,来的时候还和要杀人一样呢?”
“嗯?师傅你说什么?”司佑锦没听清,问了一嘴。
“没,没什么,瑾璇,晚些你弄好来正殿找我,我有事与你说。”
月吟见司佑锦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只穿了一件,于是这般说道。
司佑锦点了点头,进房关上门。
齐佩煊去了金源殿,坐在金源殿正殿的高位上。
靠着椅子,手里端着手下端来的茶水,迟迟不喝,只是看着愣神。
嘴角带着肉眼可见的笑。
“原来……我不是断袖……”
可渐渐的,齐佩煊脸上的笑容消失。
瑾璇就是司佑锦,司佑锦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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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那个花灯:望佑锦这一辈子可以挣脱桎梏,活得自在。
还有最起初自己问瑾璇时,她说最恨的人是自己……
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鬼虎将军,镇国将军,从来不是她的荣誉。
是拴着她的枷锁。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真正的男儿。
她想要活在阳光下,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儿家。
今晚上有宫宴,所以司佑锦和齐佩煊都早早的回了将军府和王府。
齐佩煊走出王府的时候,看见司佑锦冲自己招手。
“佩煊,一起去宫宴啊。”
看着司佑锦的模样,齐佩煊心中酸涩,眼眶一红。
“好。”
在去宫宴的路上,司佑锦觉得齐佩煊有些异常,皱了皱眉。
“佩煊,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
“可我看你心情不太好。要不我回来给你煮个鸡蛋吃吧。”
“为何不开心要吃鸡蛋?”
司佑锦沉思了一会,一脸认真回答:
“因为鸡蛋什么都可以治好啊。”
“吃个鸡蛋伤口就不痛了,吃个鸡蛋就没那么伤心了,鸡蛋还可以热敷淤伤。”
“鸡蛋易碎,我在边关也就吃过几次鸡蛋。”
“还是大娘家的土鸡下的,一次也就下了那么两个,她还送我一个。”
“她人超好的。”
齐佩煊别开头不看司佑锦,轻夹马肚,加快了些速度。
齐佩煊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抽痛。
以前如果司佑锦说出这番言论,他只会觉得司佑锦天真无邪。
可现在,这哪是什么天真无邪?
吃完鸡蛋伤口依旧会痛,可这是她在战场上受伤后唯一的“补品”。
心情不好吃个鸡蛋,可以塞住自己的嘴巴,不哭出声,这是她唯一的“慰藉”。
所以在司佑锦的眼里,平民百姓吃的糕点叫做珍馐。
这段日子,给自己送的鸡蛋,也就是她眼中最好的东西。
甚至她在边关,七年,根本没吃上过几次鸡蛋。
粮草押运,怎么可能会送鸡蛋这种易碎还不易保存的。
齐佩煊想到这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司佑锦见齐佩煊抹泪,有些疑惑。
“佩煊,你怎么了?”
齐佩煊红着眼眶看向追上自己的司佑锦,哽咽着喊了句:“笨蛋”。
“好好好,我知道我笨,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说说看,我想法子帮你解决。”
齐佩煊擦去眼泪,露出笑容,“我可是宝元国最无拘无束的五皇子,瑞字当头的瑞王。”
“只不过是沙子迷了眼,倒是你,日后有事多为自己想想,知道吗?”
“啊,哦,好。”司佑锦见齐佩煊不愿意说,也没好多问。
两个人一道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