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称之为人,所以才唤鬼虎。”
“这个回答,您满意了吗?”
司佑锦的声音清冷,御史中丞跪在地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司佑锦抬眸看向齐彦德,“臣自知多言无益,还请吾皇降罪。”
齐彦德坐于高位之上,看着司佑锦。
朱义端此时连忙说道,“皇上,镇国将军射杀瑞王,是因为瑞王的指令……正是因为有情有义,所以才……”
齐彦德抬手打断了朱义端继续说下去,朱义端面露难色。
朱润贤也拦住了朱义端继续说下去。
“司佑锦。”
“臣在。”
“功过相抵,另罚俸一年,可有异议?”
司佑锦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并无。”
御史中丞正想要说什么,就被齐彦德接下来的话镇住了。
“朕不明白,为何平日里多少接受过瑞王和镇国将军恩惠的部分大臣们,会大肆宣扬司佑锦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无情冷血。”
“而对司佑锦的战功,此番的胜利只字不提。”
“只提违抗皇命,像极了只想把他置于死地。”
齐彦德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个温润儒雅的郎君坐在那宝座之上。
微微抬手,身边的总管太监端着一摞奏折放到了桌上。
拿起一本,薄唇轻启,“御史中丞 的折子。”
丢在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而后打开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
“工部尚书,兵部尚书……”
“礼部侍郎……”
每丢一本在地上,便有一个人从队伍中出来,跪在地上拾起自己的折子。
一直到最后一本落在地上,堂下跪了一片。
“朕在镇国将军未曾回京之前就已经收到了这种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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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当时,也觉得,司佑锦,有悖皇命,大逆不道。”
“可朕和瑞王详谈后,再看这些,只觉得讽刺。”
“这些折子都将镇国将军不利的一面无限放大,只求司佑锦速死,不曾谈及任何功绩。”
“朕很好奇,为何会出现此类情况。”
“所以,朕昨日派暗卫清查,诸位卿家,有一大半的居然是育荒余孽。”
“你说是吧,御史中丞。”齐彦德睥睨一切。
司佑锦也微微一愣,看着齐彦德。
齐彦德笑着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大臣们淡淡的开口,“朕先将诸位一并收押,待彻查之后,再次论处。”
“另外,其中难免有不知情者,受结交之情蛊惑从而一道上书的卿家,也不必担心。”
“毕竟清者自清,只不过在牢中不放好好想想,自己当真对得起此等职位吗?”
齐彦德递给总管太监一个眼神,太监立马唤来了侍卫,将人压了下去。
在人被压下去之后,齐彦德叹了口气,开始处理剩下的事务。
处理完一切之后,齐彦德又说道:“司佑锦。”
司佑锦抱拳,“臣在。”
“朕不追究此番的事情,但你并非无罪,你得戴罪立功,后续的事情还很多。”
司佑锦微微躬身,“臣领命。”
齐彦德淡淡的笑了笑,“好了,退朝吧。”
这个早朝也就算是度过了,朱义端下朝的时候不由得舒了口气,“还好皇上并没有多为难你。”
一旁的朱润贤笑了笑没说话。
司佑锦也不说话。
她知道为什么,因为……齐佩煊。
急匆匆的回到将军府,司佑锦搬了东西就去了瑞王府。
齐佩煊的院子内,偏房中,司佑锦处理着事务。
齐佩煊在自己的屋内由着院使喂药,“他跑到偏房住了?”
“是的,王爷。”
齐佩煊轻笑。
这丫头……
“你平日里给他炖些药膳。”齐佩煊一边喝着药一边说道。
院使应下。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院使此时给齐佩煊喂完最后一口药,点了点头,“都备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