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锦没说话,正准备走的时候,韩葶春却从丫鬟手中接过了药箱递给了朱义端。
和朱义端耳语了几句,这才进府。
司佑锦没骑马,而是和二人一起进了马车。
司佑锦坐下,就准备开口说什么,可是朱义端却打开了药箱,抓住了司佑锦的左手手腕。
司佑锦微微一愣,朱义端抓住了司佑锦的手腕,将司佑锦的袖子拉了上去。
手臂上的纱布上渗着血水和脓液。
“昨日可记得换药了?”朱润贤开口,无奈的问道。
司佑锦微微一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说起了昨天夜里自己能想到的事情。
手也没收回来,任由朱义端为自己上药。
朱义端看着司佑锦的前臂上这差不多有一个前臂这般长的口子都不由觉蹙起了眉头。
这般长的伤口狰狞又可怖,还渗着脓液。
“佑锦,你这几天一定要记得上药。”
“好。”
朱润贤摇了摇头,这小子肯定记不住。
司佑锦应了一声便继续说着自己一开始说的事情。
父子二人就这样听着。
三人进了宫门,路上遇到不少大臣相互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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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佑锦和一众大臣像往常一样走进朝堂。
可刚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司佑锦却愣住了。
大殿之上,齐佩煊一身木紫色的袍子,月灰色的布料勾边做衬,衣袍上绣的是青松明月纹。
他坐在那椅子上,脸色有些白,闭着眸子,咳嗽两声便蹙起了眉。
他的墨发被束在脑后,银发冠束着他的墨发,发根处还挑出一缕编了根小辫。
他听见有脚步声,便睁开了眸子朝着众人看去。
在看见司佑锦的时候,便扬起了笑容,他的笑容透着些无力感。
司佑锦只是愣了那么一秒,便快步走到了齐佩煊面前。
单膝跪在了地上,握住了齐佩煊的手,“你怎来了?怎么不在府中好好休息?”
“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腿脚现在不能行走了。”齐佩煊握住了司佑锦的手。
“朝中诸多事物,我都有所盘算,我若不来,恐有些事情你们劝不动皇兄。”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声熟悉的“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站定,给齐彦德行礼。
齐彦德进门,看了一眼齐佩煊,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坐到了高位之上。
没有过问齐佩煊的身子,而是直接步入正题。
这个早朝持续的时辰比以往都要长。
齐彦德和司佑锦都时时注意齐佩煊的状态。
齐彦德还让总管太监到齐佩煊身边伺候着。
齐佩煊坐在那,总管太监手里端着茶碗,他坐在那侃侃而谈。
谈的是天下,谈的是百姓,谈的是下一步。
司佑锦和朱润贤,朱义端等人都时不时的补充自己的看法。
朝堂之上,颇多良策。
不全之处亦有方补全。
正在齐彦德准备退朝的时候,齐佩煊端起了公公的茶碗,将杯中的杯中所剩无多的药一饮而尽。
却不曾想一阵呛咳,齐佩煊连忙遮掩,刚喝的那口茶也吐回了茶碗中。
杯盖掩着,身边的总管太监连忙为齐佩煊拍背,想让齐佩煊可以舒服一些。
齐彦德站起了身,司佑锦想去齐佩煊身边,却被身边的朱义端拉住。
“不要殿前失仪。”
齐佩煊喘着粗气,皱着眉头,脸色惨白了些。
齐彦德连忙从高位之上下来,“退朝。”
“传太医来。”
说着急匆匆的来到了齐佩煊身边,司佑锦当即就囫囵着行礼,立马朝着齐佩煊走去。
齐佩煊咳的不轻,见司佑锦过来,便盖上杯盖。
把茶杯递给了身边的公公,喘着粗气冲着已经到自己面前的二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我无碍。”
“皇兄,不必传太医了,我只是被茶呛到了。”
司佑锦皱着眉头,齐彦德刚要说什么就又被齐佩煊打断。
“皇兄。我累了,想回府。”
“好。”
齐佩煊看向司佑锦,“佑锦,回家。”
“好。”
司佑锦说着就要去抱齐佩煊,齐佩煊一愣。
眼瞅着司佑锦要把自己抱起来,立马拍了拍司佑锦,示意司佑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