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出了一手的血,还好出血量不大,只是觉得头很晕。
他从一堆木头碎屑中起身,看到身上又插了不少木刺,头上也有一根。
据说大脑没有痛觉,那是不是木刺扎进脑子里也不会有感觉?
胡思乱想着,林凡没有把头上的木刺拔下来。
“这里是哪里?”看着四周黑暗潮湿的环境,林凡对着空气发出疑问。
他坐下喘了几口气,镇魂珠吸走了身上的痛觉,只觉得扎着木刺的位置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脑子痒痒的,难道要长脑子了。
起身,坐着喘气。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林凡始终记得起夜的时候不能猛地站起来,否则可能会脑溢血一命呜呼。
哦,自己脑子里还插着东西,要是脑溢血的时候,再猛地扎一下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
胡思乱想着,林凡终于是站了起来。
他在的地方像是个杂物间,堆满了各种不知道什么用途的、大多数破损的物件,比如一个生锈的剑柄,一截烧焦的木头,一堆碎掉的瓷片。
拍了下衣服上的灰,他正打算推门出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又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自己背后那一堆机关巨人的残骸。除了碎木片以外,完好的东西就只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木刺或者木钉。
林凡把握着一根三根手指粗的木刺推门而出。
外头长明灯的光芒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叮叮叮。
轻轻的打铁声响起,林凡就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起。
铸剑翁站在一只倒扣的木箱上,铁锤一下下敲打在铁桌上的黑色鹤灵木。
林凡耐心地在旁边看他用粗壮的手臂捶打木头,等到木头被捶得发红,就放进旁边浮着冰块的凉水里。
呲!
红色从木头身上褪去,重新恢复成原来的黑色。
铸剑翁把木头拿回铁桌上,举起锤子想要继续捶打,却又放了下来,看向一旁的林凡。
“头上插着木刺的老小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