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墨凝视着祭月那坚毅如磐石般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与褒姒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之前是身份、现在是命运、未来又有祭月这不可撼动的存在。最终,图墨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与无奈:“从我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她会离开我的准备。只是,真到了那一刻,希望神君您能不离不弃地守着她,护她周全。”
祭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深地看了图墨一眼,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良久,他才缓缓转移了话题,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知晓你们图家有一门秘传的聚灵阵,对恢复法力大有裨益。”
图墨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他虽不解祭月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是的,神君!确有聚灵阵的传承,是以加持阵法能力增强的一种阵法!”
祭月神色故作严肃的沉声道:“总不能让你什么都不做吧?你就给我布个聚灵阵,助我调息恢复。我需尽快恢复精力,不知还要撑多久呢。”他的眼睛中透出一丝担忧!
图墨明白,褒姒与孩子要活下去,祭月就得不停的渡生命力给她,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是!神君!”说着,他双手迅速结印,手势翻飞,犹如舞动的蝴蝶,优美而有力。
随着图墨的结印,一阵微光在他指尖闪烁,随即一个繁复而神秘的阵法出现在祭月的脚下。图墨口中喃喃自语:“聚灵阵……聚天地之灵,汇于我阵!”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律。
祭月见状,神色一紧,随即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开始借助聚灵阵的力量调息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深邃起来,如老僧入定…
图墨则在一旁静静地维系着阵法,他深知,这一刻的祭月,为了守护褒姒而全力以赴,而他,也愿尽自己的一份力,尽量帮祭月减少消耗!
自从攸思搬去别一座寝殿后,幽王便整日沉迷于与攸思的玩乐之中,更是荒废政务,极致的享乐。即便如此,幽王还是会偶尔来到琼台,拿些宝物讨好她,但褒姒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淡,始终爱理不理,让幽王觉得很是无趣。作为一代君王能这样为一个女子与是无上的宠爱,可对于幽王的宠爱,褒姒从未真正接受过。
面对幽王的来到,祭月隐身于暗处,默默观察着。他对这位人类的年轻君王没有丝毫的好感,甚至总是有想杀掉他的冲动。
每天祭都渡的生命之力渡给褒姒。起初,他每天需要为褒姒治疗两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将治疗的次数减少到每天一次。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终于将褒姒体内的生命之力的流逝控制下来。她体内紊乱的气息也慢慢稳定!
这段时间里,祭月的身体变得越发虚弱。他每天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来打坐吐息,以恢复自己损耗的法力。除了每天必要的治疗时间外,他几乎从不现身,琼台上也鲜少能看到他的身影。
夜色如墨,琼台的一间侧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祭月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他静静地坐在聚灵阵中,闭目凝神,进行着吐纳调息。聚灵阵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试图为他补充流失的生命力,但似乎效果并不显着。
图墨站在一旁,双手结印,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聚灵阵的运作。然而,当他感受到祭月体内生命之力的流逝速度时,眉头不禁紧锁起来。随着他手势一收,聚灵阵的运转也随之停止,祭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着一丝疲惫。
“神君,这才三个多月的时间,你的生命之力就已经流逝得如此迅速。”图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接下来,你还能撑多久?”
祭月缓缓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最起码要撑到她把孩子生下来。好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孩子就要出生了。”
图墨忧心忡忡地看着祭月,眼中满是担忧:“可是你的身体……你这样下去,恐怕……”
祭月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图墨的话:“都坚持了这么久了,再撑一撑吧。为了她我也不能喊停!”
说着,祭月转身向褒姒的寝殿走去。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图墨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来到褒姒寝殿的门口。
图墨停下脚步,看着祭月的背影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神君,谢谢你为姒儿与孩子的付出。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说完,图墨轻轻地关上了寝殿的大门,将祭月那坚毅的背影留在了门内。他站在门外,目光深邃地看着紧闭的殿门!
祭月步伐浮沉的缓缓踏入褒姒的寝殿,淡淡熏香围绕着整个屋子,。褒姒已坐在窗边的木桌旁,手中轻轻摆弄着一杯未饮的茶,见他进来,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丝急切:“今日为何这般晚?是有事耽误了?”
祭月微笑着走近,轻轻执起她的手,领着她往床榻边坐下,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神情:“等急了?是想我了吗?”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言说的苦涩,却因着他这难得的温柔,让褒姒心中的疑虑更甚。
褒姒细心地观察着祭月,见他脸色异常苍白,不禁蹙起眉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身子不适?”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关切,这是他来王城这么久,她鲜少对他展现的一面。
祭月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想掩饰什么:“我没事,别担心。怎么?你开始关心我了?”他带着调侃的话语,却藏着几分认真。
褒姒被他问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红,嘴硬道:“谁关心你了,我才没有!”随即,她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最近你与阿墨都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狐疑与不安。
图墨凝视着祭月那坚毅如磐石般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与褒姒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之前是身份、现在是命运、未来又有祭月这不可撼动的存在。最终,图墨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与无奈:“从我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她会离开我的准备。只是,真到了那一刻,希望神君您能不离不弃地守着她,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