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刚刚生气是因为自己不学无术聚众斗殴,而现在对自己生气却是被陈大妞拖累了。
陆寻系好安全带,讨好似的说道:
“我回去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兄弟家世背景都是极为拿得出手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就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
如果是两情相悦还好说,但要是一厢情愿的话,那简直比精卫填海还要艰难。
听到痛改前非这四个字,蔡馨一脚油门,开着车驶出了太南湖派出所,然后语气不善的问道:“那个陈大妞,他最近在干些什么呢?”
“老实说,是不是又在在花天酒地?”
最近陈大妞好久没来骚扰蔡馨,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以前对方有事没事就爱发一些摘抄下来的肉麻情话给她,或者在深更半夜借着酒劲夺命连环 call 过来,换来的就是蔡馨的一通臭骂。
说好不审问自己,怎么又拿出那种语气,陆寻面对学姐的压迫,依然是坚定站在好兄弟一边。
“我能证明,他最近真的改过自新了。”
蔡馨目不斜视地把着方向盘,嘴角的弧线冰冷地上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说得好听,等他什么时候有了一份正经工作再来谈改过自新吧!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办法养活自己,我真替他担心!”
然而,话一出口,蔡馨立刻暗自懊恼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关心起陈大妞的生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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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陈家发生变故后,陈大妞离奇失踪,蔡馨着实担心了他好久。
那段时间里,她经常因为担忧而无法集中精力工作,导致频繁出现差错。
好在几天之后,陈大妞安然无恙的回了陈家。
当晚,蔡馨趁着父亲熟睡,偷偷溜出家门,好像不亲眼看一下那个死皮赖脸的混蛋,怎么都无法安心。
但从那儿以后,蔡馨对陈大妞多了一份担心:这个从不插手黑道事务的太子爷马上三十而立了,依然整天无所事事的,以后可怎么办好呢。
现下,为了避免陆寻多想,蔡馨有点结巴的补充了一句:“别...别多想啊,身为一名人民警察我只是不想他误入歧途!毕竟你懂得,他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陆寻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都懂,菜菜学姐刚正不阿,见不惯某些人不学无术。改天我就把您这一番真诚的关心传达到位!”
陆寻转过身,和车后座竖起耳朵的圆圆对视一眼,两人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菜菜姐你还真是言不由衷啊!
不过,大妞你这次真的有希望了!
“你...”蔡馨稍微撇过头,看见对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和气愤。
她真不该过度释放善意,引起误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陆寻和陈大妞还真是一丘之貉!
随即,蔡馨不再说话,油门踩的虎虎生风。
外面寒风呼啸,吹得车窗呼呼作响,车内却是一片寂静。
百无聊赖的陆寻不敢再去打扰开车的女人,只好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件东西,那是刚刚从被自己踢飞的领头男子身上掉落下来的。
当时陆寻眼疾手快,趁着众人没发现偷偷藏了起来。
直到现在身边没有危险,他才敢掏出来看看。
想来这个东西应该和他们的身份有关。
蔡馨正在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忽然身边的男人突然失声惊讶的大喊道: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