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席廉在她面前咳出血的画面,她记忆犹新。
席廉对她总是有求必应,她对他的关心,必定有来有往。
邹晴就是这样,是个会懂得知恩图报的人。
只有那些坏人,才会曲解她一次又一次。
“你关心我了?”席廉轻笑。
邹晴看了眼玉菀城的入区口,便开口叫停了车子。
“席廉哥,谢谢你今天到学校给我作证,我们是朋友,关心你是我应该的。”
她的眸子一直在不自觉地闪烁着,在席廉眼里,就是个面对感情极为害羞的小姑娘。
席廉也不追着她问了,只是就下午的事,安慰:“真正关心你的人都在这边,我希望,如同那任炎炎说的一样,一些不是你过错的事,别总装进心里。”
“嗯,我懂。”邹晴眼眶湿了。
她推门下车,乖巧地站在车窗边,挥手同席廉道别。
临走前,席廉还不忘温柔嘱咐:“有事直接打电话。”
邹晴脸上扬起暖意,“嗯!拜拜!”
邹晴顺着刚才出门,手机里记录的方向,回到了席铮的房子。
六点多了,天空昏昏发暗。
侧门上的顶灯也亮了起来,她摸出钥匙顺利开门。
脚下的步子刚踏了进去,一辆奢华的黑色宾利欧陆,就这般肃穆地停在庭院里。
她倏地胸口一惊,脸色一下子白了。
她战战兢兢地顺着屋子里的玻璃门望去,门是闭合着的,里面的灯没有亮。
邹晴下意识地抱住胳膊,脑子里疯狂寻找着各种出去的理由跟借口。
在靠近玻璃门前那刻,席铮黑压压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大厅里。
惊得她一下顿住了脚步,胸前的起伏更加剧烈。
席铮的大掌贴合在两侧的玻璃门上,幽冷的瞳仁如欲将吞噬她的囚笼。
推开门的一瞬,寒冰入骨的雪松侵蚀而来,将不堪一击的邹晴,层层包围。
“去哪了?”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口吻中带着凌迟的刀。
那刻,邹晴不敢骗他。
“去,去学校了。”
邹晴整个脊梁骨收得紧紧的,对上他的眸光,透露着恐惧。
“你答应过我什么?”席铮的脸色,在一秒一秒的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