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开了天眼,将场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尽了眼底。
这些陆家人里,谁在假哭、谁是真痛,他现在看得一清二楚。
远一些的人不说,最明显的就是他跟前的陆新海,那样悲伤痛苦地跪下,甚至要滴下眼泪,可在宁天的天眼里,他感知不到陆新海悲痛的情绪。
宁天如针芒一样的视线盯着陆新海,“我没看出你在伤心,反而看出了一点高兴,陆老爷子死了,你高兴什么?”
这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朝陆新海汇聚。
连陆成山都朝他看了过来。
陆新海心头一跳,那双眼睛还是通红,却不知是悲伤还是怒气,“宁天,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父亲走了,我很痛苦。”
“而你,你在这里大放什么厥词?我记得,你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可以治好我父亲,可现在呢?”
“我父亲死了!”
陆新海说到这里,愤怒无比,“我现在怀疑,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父亲!明明在你进入房间之前,我父亲还活得好好的!”
边上的人群里,有个医师想要替宁天开口,“不是这样……”
“嘘!”有人拦住了他。
那个医师不满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明明之前多亏了宁先生的封生针,不然陆老爷子根本坚持不了半个月,现在老爷子走了,也只能说是老爷子的病实在太难治……”
拦着他的,是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医师,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不管是不是,现在老爷子都走了,陆家人要说什么,你还能跟陆家人唱反调?”
显然,这个医师是看出了陆新海对宁天的敌意,他们这种小角色就不适合掺和进去。 等一场盛夏
面对陆新海的质问,宁天不急不缓,甚至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
陆新海没来由地眼皮一跳,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我说,害陆老爷子昏迷十年的人,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