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巧犹犹豫豫的开口。

“你……怎么了？”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想尽力的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顾巧再次询问。

“段起？”

“你怎么了？”

他抬眼，才开口。

“你生气了吗？”

顾巧明白了，他果然是觉得自己生气了，原以为自己表现的并不明显，但是他好像真的信了。

顾巧侧过脸，慢吞吞的说:

“对啊，我生气了。”

他侧眼，跟随她的目光。

“是因为我不康复训练吗？”

顾巧抛眼望他。

“你觉得呢？”

“我可以训练，但是你可以让我自己一个人吗？我不想让你陪着我。”

他只想自己去进行训练，不让她看见自己如此的狼狈，自己以前尝试过在医院训练，那样的场景是无助的，是绝望的。

当时仅仅只是训练了一个月，杨凤就不想让段国伟再给他花钱，她始终对他说，这些钱花的没有必要，就是浪费，他的腿不可能恢复。

每次段国伟看见他一次一次的倒在地上，像是在排斥一个爬行动物一样犯恶心。

至于杨凤，从来不会去看他训练，倒只是期盼他快点出院，不要在医院花费“没必要”的钱财。

最终也如她所愿，往往医生说过，那个时间段是最佳恢复期，即使说的并不明显，但以后，也就是现在，恢复的概率已经渺茫了。

其实写小说之后，有了不少钱，也完全能够支撑自己去进行康复训练，但是好像自己内心永远不会再有恢复的动力，也不想暴露在杨凤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