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娜娜是从招待所那位年轻女服务员口中偶然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时,她面色阴沉地揪起那服务员的衣领,目光凌厉如刀,声音尖锐地质问起来。
被揪住衣领的服务员满脸惊愕与茫然,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这……这事儿我也是听岛上其他人讲的呀!”
然而,此时的高娜娜已然怒不可遏,她对着眼前的服务员大发雷霆,甚至搬出招待所经理来施压,强烈要求领导立刻将这名服务员辞退。
经理自然深知高娜娜的背景深厚,他可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而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当着高娜娜的面,经理满口答应会马上辞退那名服务员。
但当高娜娜转身离开后,经理却悄悄地把服务员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嘱咐道:“你先回家休息两天吧,等这位姑奶奶离开了,你再回来上班。”
那服务员一听,顿时面露难色,眼中满是委屈和无奈。毕竟,这份工作可是她全家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她可怜兮兮地望着经理,哽咽着问道:“那……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啊?我真是受够了,就算是地主家的长工,也没像这样被使唤过呀!每天大半夜的,不是让我去给她打洗脚水,就是要我更换床单。您瞧瞧,哪有住店的客人天天要求换床单的啊?稍有一点拖延,就会招来她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而且,不是都说她是什么高材生嘛,怎么骂起人来如此粗俗难听呢?”
的确,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这位大小姐实在是不好伺候,经理叹气:“内部消息,应该没几天就要走了。”
服务员惊讶:“真的。”
“只是听说了,应该是真的,你可别去外面胡说。你这样,陆舰长媳妇的舅舅手底下那群人不是也天天住在这吗?咱们跟那位文总拐着弯的也算是有点矫情,我去帮你说说,你先去她们工地做个临时工,跟着一起做个饭什么的,干一天活挣一天钱,也不错。”
服务员道:“那还用您说,拐这么大一个弯,我还不如直接去找陆舰长媳妇呢。”
服务员理解经理的难处,知道自己不会真的丢了这份工作,收拾收拾,就离开了招待所。
东西送回家,直奔陆正尧家。
找了叶穗穗,却没有说高娜娜的事情。
倒不是怕叶穗穗不肯用她,只是担心给叶穗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那位高娜娜,现在对叶穗穗这群人意见老大了。
叶穗穗问过文骢,知道那里能安排人,就带着服务员过去了,服务员本来还担心被高娜娜看到自己来了这会找叶穗穗麻烦,可一看这里做饭的妇女要么戴着头巾,要么戴着帽子,再配上统一的白口罩白上衣蓝套袖,不是脸贴脸,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也就安心了。
高娜娜坐在房间里,心情愈发沉重,脑海中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那股不是滋味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一般。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决定出门去逛逛,希望能借此驱散心头的阴霾。
当她走在岛上的街道时,很快便察觉到周围气氛有些异样。那些原本悠闲自在的妇女们,一见到她的身影,立刻像炸开了锅似的,交头接耳、嘁嘁喳喳起来。她们三五个聚成一团,背对着高娜娜,一边用手指着她,一边低声议论纷纷。
更让高娜娜感到震惊的是,这些人似乎对她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她和丁晨光所住的宾馆名称以及具体房间号都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令高娜娜措手不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负面的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高娜娜向来心高气傲,何时曾遭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她当初选择倒追文星阑,并不意味着她就真的如此低贱,可以随意接受任何一个男人。如今面对这般无端的指责与非议,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向那群正在指指点点的妇女们。
站定后,高娜娜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群,大声说道:“没错,我的确是和丁晨光一起住进了那家宾馆,但实际情况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我们俩虽然住在同一个宾馆,但却是各自开了两间房,完全是分开居住的!请你们不要再胡乱猜测、传播不实谣言了!”
说完这番话,高娜娜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情绪十分激动。一群目瞪口呆的妇女们的看着她。
高娜娜正要解释。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强势将她拽走。
高娜娜是从招待所那位年轻女服务员口中偶然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时,她面色阴沉地揪起那服务员的衣领,目光凌厉如刀,声音尖锐地质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