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光则是满脸涨得通红,情绪异常激动地大声辩解道:“文骢,文总啊!您为咱们这座小岛修公路、建幼儿园、盖学校,不仅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对于我们西江岛的人民来说更是恩重如山呐!说实话,我打心眼里尊敬您,可是您也不能这般无缘无故地污蔑好人哪!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是我到处宣扬出去的呢?难道我的脑子是被门板狠狠地夹过吗?非要给自己头上扣这么一顶大黑锅不成?要知道,这种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一旦传播开来,说不定就会彻底毁掉我的大好前程啊!这年头,那些个桃色新闻可真能把人活生生地逼死!”
然而,面对丁晨光如此激烈的反应,文骢却依旧紧紧地盯着他,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带着穿透力一般:“少在这里巧言令色、百般狡辩!究竟有没有做过,想必你自己的心里面比谁都清楚明白。”
听到这话,丁晨光转过头去,双眼直勾勾地望向高娜娜,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委屈:“难不成就连你也相信他所说的那些话吗?”
此时此刻的高娜娜早已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晕头转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选择相信谁才好。因为无论是丁晨光还是文骢,他们两个人所讲的似乎都颇有一番道理,这着实让她感到左右为难。
丁晨光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高娜娜,缓缓说道:“你仔细想想啊,如果我真有那样的心思,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我一直都指望能靠你帮忙,调往首都工作呢,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傻事来毁掉自己的大好前途。”
文骢却不以为然,冷笑着回应道:“哼!这哪是什么自毁前程呀,明明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豪赌嘛!现在谣言可是漫天飞舞,大家都误以为你们俩早就已经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如此一来,你不就能顺理成章地登堂入室,成为高家的乘龙快婿啦!对于你而言,难道还有比这更美妙的前程吗?正所谓‘做贼的喊捉贼’,丁晨光,别跟我说你的脑子是被门给夹坏了,这一招实在是高明得很呐,堪称天才之想!”
文骢在国外生活了足足二十多个年头,所以他的言辞间明显少了许多拘谨和束缚。一旁的高娜娜听到他说出“生米煮成熟饭”这般露骨的话语时,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但与此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所言并非毫无道理。于是,她猛地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丁晨光,语气带着几分质问:“这一切,真的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你竟然不相信我?”丁晨光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失望与委屈之色,他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声音都略微有些颤抖起来:“是啊,我承认,我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给自己谋求一个美好的前途,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愚蠢到用这种事情来冒险啊!这样做不仅会毁掉你,更会让我自己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说着,他忍不住向前迈进一步,直直地凝视着高娜娜的双眼,语气急切而真挚地问道:“这些日子以来,我究竟是如何对待你的,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我简直将你当作天上的仙女一般供奉着!事事顺着你的心意,对你百般呵护、千般宠爱。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想尽办法哄你开心,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难道真的要我把心挖出来,才肯相信我吗?”
听到这里,高娜娜的神色不禁微微一动。确实如丁晨光所说,这段时间里,他对自己真的是极好的,可谓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那些美味可口的饭菜,还有那一句句温暖贴心的话语,都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照进了她的心窝。若不是因为有丁晨光陪在身边,她或许真的很难坚持下去。
想到此处,高娜娜不由自主地转过头,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文骢。然而此时再看到这个男人,心中却涌起一股难言的失望之情。要说不失望,那肯定是自欺欺人罢了。毕竟丁晨光说得不无道理,姓文的似乎从来就没出过什么好人。尤其是那个文星阑,说不定此时此刻正巴不得能马上给她扣上一顶“荡妇”的大帽子,如此一来便能堂而皇之地甩掉她这个包袱了。
长得这么英俊的男人,居然如此卑鄙,她也是瞎了眼,当初是怎么还能觉得他好呢?
“我相信丁晨光的话!文骢,你回去告诉文星阑,他用不着得意,等我找到证据,证明一切都是你们文家所为,我会让你们一家子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后悔得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