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三人一起上了初中,祁怨直接上了初三,争取离着他们越远越好,但开学时却听到了柳如烟辍学的消息。
“那柳家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什么都要辍学,还说一家里有一个读书人就够了,话里话外都是把自己当成秦寿的童养媳了,也不看看秦家能是个记恩的主儿?别到时候……”祁母一边做饭一边跟祁父念叨着,祁父听不懂这些,就嗯啊答应着,时不时的笑两下,也算是应答了。
屋里祁怨坐在炕上写着作业,听着柳如烟的八卦,也不觉得作业多,没一会儿作业就在祁母的八卦声中全部完成。
四年后,祁怨高考前,祁父说要把院子里的地翻一遍土,也是老观念里象征勤劳会换来满满的收获,也是为了祁怨高考有个好意头。
这一翻,就翻出了不知道谁埋下去的金条。
祁怨看着爸妈鬼鬼祟祟藏金条的模样,不禁想起前世柳如烟也跟着下地,之后也是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了什么,原主还以为柳如烟是种了花草,倒是没有在意,原来是金条。
有了金条,这下,祁怨要是考上了大学,祁父祁母也有底气跟着去陪读了,谁让祁怨太小,他们也实在是不放心,这下有了金条,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北京的录取通知书下来后,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去了北京,只有每年的祭祖时,祁父祁母才会踏上回乡的火车,不久后带回一些村里的八卦,在晚饭时说给祁怨听。
“小怨你还记得秦寿不?之前他妈一直说他学习好,结果呢,这次高考连个专科都没有考上,她妈还在家里闹呢,还要什么上访,说有人冒名顶替了她儿子……”
“对了,那个柳如烟怀孕了,说是秦寿的,就说这孩子的心思都没放在学习上,能考上大学才怪了,谁能像我儿子似的,小小年纪就考上了大学,用两年时间大学毕业,如今……”祁母一说到这儿又开始炫耀起来,跟不管只有祁父和祁怨两人,真是随地大小炫,听的祁怨也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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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年祁母回来时,又说起了柳如烟。
“诶,那孩子真是可惜了,秦家也是欺人太甚,怪不得柳如烟那孩子,可惜了……”从祁母口中,祁怨得知柳如烟生完孩子后,秦母连月子都不让柳如烟坐,就让她下地干活,之后一不小心晕倒,醒来后就变了个模样。
别人都说柳如烟疯了,这才捅了秦寿一刀。但祁怨知道,这柳如烟怕是重生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生的那个小的会不会重生。
第二年,祁怨头一次跟着祁父祁母回村祭祖,三人坐着小轿车回了村里,刚下车就被村长带回家叙旧。
祁怨不喝酒,出来透透风,远远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儿站在村长家门口,不知道在干啥。
“爸爸,爸爸,你才是我爸爸!”祁怨走近,小男孩儿立马丢了手中的泥巴扑向了祁怨。
“小出生你是疯了不成!自己爹都认不出来了?”村长家的大壮眼疾手快的拦住了秦出生,一手拎着秦出生往外走。
同龄的秦出生像是小鸡崽子一样被大壮拎着回了秦家。
“好啊,看不上老子,想给别人当儿子了?”一年前的一刀虽说没有伤害到要处,但也成功的让秦寿没了重振雄风的机会,因此秦寿一蹶不振,每日酗酒度日,高考什么的早就被抛之脑后。
秦寿如今都拜柳如烟所赐,对秦出生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尤其是秦出生的嘴臭,更是激怒了秦寿,使得秦寿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没有我妈,你根本上不了大学,谁要你当我爸爸啊,你个没了根的人!”自以为自己找到了亲爹,秦出生说话也是句句往秦寿的心窝子扎。
一个酒瓶子下去,玻璃碎了一地,秦出生没有等到祁怨的到来,只等到了猩红一片,以及体温的流失。
四年后,祁母在饭桌提起柳如烟,说:“柳家那丫头出狱了,听说秦出生没了,当晚一把火烧了秦家,秦寿和秦桧芳全都没有逃出来。等火灭了,听村民们说满墙都是手指抓出来的血痕,柳如烟就这么堵在了门口,愣是没让秦家母子走出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