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去他娘的长兄如父(祁怨)

祁寿带着妹妹和弟弟,欢天喜地地搬到了大伯家。本以为能有个依靠,可谁能想到,从此他们的生活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曾经,兄妹三人虽说生活不富裕,但也算自由自在,除了上学,便是像脱缰的野马般撒丫子满村跑,那日子简单又快乐,一切都有原主这个冤大头大哥在。

可如今,天还未亮,窗外依旧漆黑一片,公鸡都还没打鸣,他们就得在睡眼惺忪中被大伯母那尖锐的声音叫醒。

放学后,别的孩子能在村里嬉笑玩耍,他们却得匆匆赶回家,开始忙碌地洗衣做饭。祁寿瘦小的身躯站在灶台前,吃力地挥舞着锅铲,烟雾缭绕中,他被熏得眼泪直流。妹妹则蹲在洗衣盆旁,小手冻得通红,搓着一件件厚重的衣服,指甲缝里满是污垢。弟弟年纪小,也被安排着擦桌子、扫地,累得直不起腰。

在外人面前,大伯和大伯母会把他们打扮得干干净净,逢人就夸是自己照顾得好。邻里们见了,都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祁大伯和大伯母心地善良,收养了这几个可怜的孩子。可只有兄妹三人心里清楚,这看似光鲜的外表下,藏着多少委屈和心酸。

他们有苦说不出,那些被大伯母无端责骂的委屈,被繁重家务压得喘不过气的疲惫,都只能默默咽下。就像牙齿被打碎了,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在无人的角落,独自承受着这不该有的生活磨难。

每每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更加怨恨祁怨,恨他一个人去孤儿院过好日子,恨他身为兄长就这么对他们撒手不管。

除了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二十年眨眼而过。

在这个略显破旧的小院里,祁寿独自躺在那张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此时的他,已年近三十,却依旧形单影只,媳妇的影子都还没见着。

不为别的,只因为囊中羞涩,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没钱就意味着婚姻大事遥不可及。

想当年,兄妹三人一同搬来大伯家,从此生活陷入无尽的困苦。

如今,妹妹祁白莲,刚满十八岁,就被大伯母迫不及待地嫁了出去,只为换回那点可怜的彩礼。而祁寿和祁昊兄弟俩,也一直孤身一人,在岁月的磨砺中,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压。

每天,天还未亮透,兄弟俩便扛着农具,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田间地头。

他们弯着腰,在那片黄土地里辛勤耕耘,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始终浇灌不出生活的希望。忙完地里的活计,回到家后,还得马不停蹄地照顾家里的家畜。那些家畜,既是家里的一份微薄资产,也是他们生活中额外的负担。

每到过年,堂弟总会开着崭新的小轿车,带着漂亮的老婆和可爱的孩子风风光光地回来。堂弟一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画面刺痛了祁寿和祁昊兄弟俩的心。他们眼中满是羡慕,那羡慕中夹杂着无奈与苦涩。看着堂弟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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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村里的热心人总会凑过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催促兄弟俩赶紧结婚。每当听到这样的话语,兄弟俩总是默默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里的无奈与悲哀如潮水般翻涌。他们也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能与自己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可残酷的现实却让他们在婚姻的大门前望而却步。

这一年过年,本应是阖家团圆的时刻,可祁寿、祁昊和祁白莲兄妹三人却在满心的悲戚与无奈中,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祁寿和祁昊早早被赶回自己的屋子,祁大伯一家要守岁看春晚,这时有了祁寿和祁昊的存在,就略显多余。

每年都是这样,祁寿兄弟俩早已经习惯,兄弟二人听着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躺在木板床上,渐渐沉睡。

当新年的第一缕曙光还未照进那破旧的窗户,兄弟二人竟在同一瞬间,重生归来。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周遭那熟悉又破旧的场景,满脸的不可思议。上一世,他们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与顽强的毅力,在各自的领域功成名就,不仅拥有了令人艳羡的事业,还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可为何,这一世竟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思绪如乱麻般缠绕,就在这时,一个名字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划过他们的脑海——祁怨。对啊,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祁怨!当年,若不是他狠心地选择去孤儿院,决然地丢下他们,兄妹三人又怎会被迫寄人篱下,遭受大伯一家的冷眼与压榨,一步步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仇恨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熊熊燃起,烧得他们的胸腔滚烫。祁寿猛地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决绝的光芒:“我就说大哥不是一个好的,我们要找他去!长兄如父,他应该对我们现在这样负责!”

祁昊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没错!都怪大哥,他为什么不乖乖的留下,和大伯一家据理力争?都怪他,不行,我们得找他!”

没多久,祁白莲也寻了过来,看到熟悉的二哥和三弟,祁白莲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眼神中却满是坚定:“二哥,三弟,我家那口子看得紧,脱不开身,找大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兄妹三人想的很好,但却没有一个人找到祁怨的踪迹,两个没钱没权的庄稼汉,去哪儿找人都不好使,更别说过了二十多年,孤儿院早就重建两回了,想要找到祁怨的资料那件事难如登天。

因为兄弟俩沉迷寻找祁怨,地里的活计也不管了,话也不听了,祁大伯察觉出不对,干脆卖掉了地和房子,举家搬到了儿子家附近。

等祁寿和祁昊回来时,看到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当场动起手来,也是他们倒霉,就那么随手一推,就摊上了人命,下半辈子不用努力了。

祁白莲见二哥和三弟如此,更是不敢去找大哥,也不去监狱看两人,每天待在婆家,过着食物链最低端的生活。

祁大伯夫妻也没落得好,儿子在城里结婚,老两口一辈子没有再城里待过,突然搬过去,各种无法习惯,卖房卖地的钱还被儿子哄着给他们换了一套大房子。嘴上说着换房之后一起住,最后老两口没能和儿子一起住不说,连去看看孙子都要沐浴更衣加消毒,才能在门口看上那么一眼,连抱一下都不行。

没了原主的贡献,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归了正轨。

“柳如烟,你看你地拖得,害的我妈差点摔跤!”随后一巴掌下去,打在柳如烟蜡黄的脸上,大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柳如烟看着粗糙的双手,听着耳边的骂声,感受着脸上的疼痛,不明白为什么祁怨没有像记忆中一样,为了让亲生弟妹吃醋,而供养他们姐弟三人。

若是祁怨没有离开,是不是,是不是他们也不会沦落至此?

柳如烟的问题无人解答,此时祁怨正在雪山中滑的畅快,突然,“Duang~”“砰!”“哐当——”……眼前的雪突然塌陷,躲过了这个,下个立马跟上,躲开了上百个坑之后,祁怨终究是体力不支,掉了下去。

好家伙,再睁眼,空间里多了五个雪怪,加上之前那两个,凑齐七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