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目光偶尔掠过那香炉,不经意间开口道:“哎呀,这天气如此闷热,香炉里的香若是不小心死灰复燃,只怕会添了不必要的燥热,如何是好呢?”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与忧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暗示着什么。
甄嬛闻言,目光微闪,迅速捕捉到了贤妃话语中的深意。她轻移莲步,优雅地走到香炉旁,她轻巧地将茶水缓缓浇入香炉之中,瞬间,那即将复燃的香灰被冷水浇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茶香与青烟交织。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终于有枝可依。”甄嬛轻声吟诵着这句诗,她的声音温婉而坚定,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这句诗不仅描绘了自然界的景象,更巧妙地隐喻了甄嬛在后宫中的处境与选择。她就像那只在夜空中寻找栖息之地的乌鹊,经历了无数的波折与考验,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枝”——即成为贤妃,成为对抗华妃势力的一把锋利之刀。
甄嬛的这一举动与言语,无疑是在向宜修表明自己的立场与决心。她愿意成为皇后手中的一把剑。二人行礼之后退下了。
贤妃知道,如今她下面的人有孕的有孕,养孩子的养孩子,没人能抗衡华妃,此时甄嬛投诚就像是她的一把刀,若是能将安陵容像上一世一样收入麾下,应该能有一丝助力。
在华妃与武贵人对话的殿内,气氛因颂芝的突然禀报而变得微妙起来。颂芝禀报:“娘娘,贤妃娘娘去了勤政殿。”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金碧辉煌的地面上,却似乎照不进这深宫中的暗流涌动。
华妃:“这大热天儿的,贤妃去勤政殿干什么。”
武贵人:“想必是为了安答应的父亲求情的。”
华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我兄长年羹尧在前线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岂能让这些蛀虫在后方拖他后腿?勤政殿一行,势在必行。”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已下定决心要置安比槐为死地。
武贵人见状,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附和道:“娘娘所言极是,这些贪赃枉法之徒,若不严惩,何以服众?娘娘此举,不仅是为了将军,更是为了江山社稷。”
华妃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襟,步伐坚定地向外走去。颂芝连忙跟上,心中虽知此行不易,却也对主子的决心充满敬意。
到了勤政殿外,华妃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缓缓步入殿内。皇上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眉头紧锁,显然对前线的战事及后方的补给问题忧心忡忡。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华妃行礼道,声音清脆而有力。
皇上抬头,见是华妃,微微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笔,示意她起身。“爱妃此来,有何要事?”
华妃上前几步,跪倒在地,语气中充满了恳求与愤怒:“臣妾斗胆,恳请皇上严惩那些贪墨军饷、延误粮草的官员。臣妾兄长年羹尧在前线拼死杀敌,而这些人却在这里中饱私囊,置我大清将士的生死于不顾,实乃罪大恶极!”
皇上闻言,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此事朕已知晓,正欲派人彻查。爱妃放心,朕绝不会让任何一位为大清江山流血流汗的将士寒心。”
华妃闻言,心中稍安,但仍不忘提醒:“臣妾知皇上英明,但后宫之中亦不可小觑。臣妾听闻,有些嫔妃与这些官员暗中勾结,利用皇上的恩宠为自己谋取私利,还望皇上明察秋毫,以免养虎为患。”
皇上闻言,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点了点头:“爱妃言之有理,朕会派人暗中调查此事。你且回去,安心等待结果便是。”
华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再次行礼告退。走出勤政殿的那一刻,她心中既有为兄长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意,也有对后宫复杂局势的深深忧虑。
皇上在御书房内,眉头紧锁,对于华妃那番妄图干涉朝政的言论,心中怒火中烧。他深知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更厌恶有人试图以自己的意愿左右他的决策。于是,为了平息心中的烦躁,也为了找一个能懂他心思的人谈谈,皇上特意传召了温婉聪慧、善解人意的莞贵人前来。
莞贵人轻移莲步,步入勤政殿,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室内的沉闷。她先是为皇上泡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茶香袅袅中,她轻柔地走到皇上身后,开始为皇上按摩头部。她的手法充满温情,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缓解了皇上紧绷的神经。
在按摩的过程中,莞贵人巧妙地引导话题,将华妃和贤妃都为了一件事来求见皇上却站在了对立面,不知是两位娘娘意见相左,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
还没等皇上说话,甄嬛转而说道:“皇上乃天下之主,英明神武,自有一套治国理政的独到见解。臣妾虽为女子,但也明白,皇上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为了大局考虑的结果。外间传言纷杂,但皇上心中自有丘壑,岂是他人所能轻易揣度?”
皇上闻言,心中一动,不由得对莞贵人投去赞许的目光。她的话语,不仅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更让皇上感受到了被理解和支持的温暖。于是,皇上的怨气就这样被莞贵人以她的智慧和温柔化解了。
当夜,皇上让莞贵人留下,与莞贵人共度春宵,两人的感情也因此更加深厚。次日清晨,皇上心情大好,下令释放了被囚禁的安比槐,并决定不再追究此事。
贤妃得知消息后,深知这是皇上对后宫的一种安抚,也是对自己等人的一种警告。于是,她派剪秋前往延禧宫,将这一好消息告知安答应。
宜修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目光偶尔掠过那香炉,不经意间开口道:“哎呀,这天气如此闷热,香炉里的香若是不小心死灰复燃,只怕会添了不必要的燥热,如何是好呢?”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与忧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暗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