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匆匆返回厨房,心中虽有些许疑惑,但见药罐安然无恙,药香依旧,便也未再多想。她仔细检查了一遍药罐周围,确认没有异样后,才松了口气。而此时,钱贵人已经站在一旁,微笑着对她说道:“真是麻烦你了,我已经把衣裙烤干了,谢谢你。”说完,她便优雅地转身,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留下一脸茫然的小宫女在原地。
小宫女望着钱贵人离去的背影,心中虽有不解,却也未敢多问。她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按照惯例将药汤倒入瓷碗中,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分离工作。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与期待。
终于,药渣与药汤被仔细地分离开来,那些药渣被仔细地检查着,每一片、每一粒都不放过。凉贵人身边的宫女们,个个都是训练有素,她们的眼神锐利而专注,生怕有丝毫的遗漏。经过一番仔细的比对与确认,药渣中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物,一切似乎都如往常一般。
于是,那碗承载着希望与安宁的药汤,被轻轻地送到了凉贵人的面前。凉贵人接过药碗,眼神中流露出母性的温柔与坚韧。她深知这碗药对于自己和腹中的胎儿来说意味着什么,因此每一次服药都格外谨慎。她轻轻吹凉药汤,然后缓缓饮下,心中默念着对未来的期许与祈愿。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碗看似普通的药汤之中,已经悄然埋下了危险的种子。而那个看似无害的钱贵人,正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她利用自己的智慧与心机,在不经意间布下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凉贵人自服药之后,便觉腹中略有不适,起初只道是近日来饮食稍丰,未曾细想,便决定外出散步,以助消化。夜色温柔,月光如水,她轻移莲步,欲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寻找一丝慰藉。
然而,刚踏出寝宫门槛不久,一阵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她脸色骤变,只见裙摆间悄然染上了点点殷红,如同初绽的梅花,却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刻显得格外刺眼。凉贵人心中一惊,随即意识到情况不妙,身旁随侍的宫女见状,亦是惊慌失措,连忙上前搀扶,生怕她有任何闪失。
宫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忙乱,但宫女们训练有素,即便在慌乱之中也不忘职责所在。她们迅速分工合作,一边小心翼翼地护送凉贵人返回寝殿,一边安排人手去太医院请医术高明的太医前来诊治。同时,另一路宫人则匆匆赶往御书房与皇后寝宫,将这一突发状况上报给皇上与皇后,毕竟宫中嫔妃的安危,直接关系到皇家的颜面与安宁。
寝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凉贵人略显苍白的面容。她强自镇定,心中却难免忐忑不安,既担忧自己的身体状况,又忧虑此事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而宫人们则忙碌地穿梭于各个角落,准备热水、干净的布帛,以及一切可能需要的物品,只盼太医能尽快到来,为凉贵人解开这突如其来的谜团。
整个钟粹宫,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紧张氛围所笼罩,所有人的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紧紧牵动着。
皇后娘娘凤驾亲临,身后紧跟着端庄贤淑的贤贵妃宜修,二人步伐匆匆,神色凝重,直抵凉贵人寝殿之外。殿内烛火通明,却也难掩一丝丝不安与焦虑的气息。皇后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询问正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太医:“究竟是何缘故,让凉贵人突遭此难?”
太医闻言,额头上的汗珠更甚,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据微臣诊断,小主此次乃是误服了活血之物,导致胎气不稳,恐有早产之虞。微臣已即刻开了安胎止血的方子,但……”说到这里,太医的声音不禁微微颤抖,似乎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皇后娘娘秀眉微蹙,目光如炬,直视太医,似乎能洞察人心:“你但说无妨,本宫自有分寸。”
太医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微臣只是担忧,万一情况危急,需得抉择之时……”他的话语虽未完全说出,但殿内的众人皆已心领神会,那未竟之言,无非是“保大还是保小”的古老难题。
皇后娘娘闻言,脸色微沉,打断了太医的话:“你无需多言,本宫知道你的顾虑。此事关乎皇家血脉与嫔妃性命,岂能儿戏?你且安心救治,至于那等艰难抉择,待皇上驾到,自有圣裁。你只需记住,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尽全力保她们母子平安,知道吗?”
太医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叩首谢恩:“微臣遵旨,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娘娘厚望。”
皇后娘娘轻轻点头,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都起来吧,此刻需要的是齐心协力,而非无谓的慌乱。本宫在此守候,直到皇上到来。”
于是,寝殿内再次恢复了忙碌而有序的状态,每个人都各司其职,为凉贵人的安危而努力着,而皇后与贤贵妃则静静守候在一旁,心中各自有思量。
贤贵妃宜修,凭借其独特的技能,悄然窥视着寝殿内的一切。她的眼神穿透重重帷幕,直击那令人揪心的场景。只见凉贵人此刻正躺在榻上,身下已被鲜血浸染,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仿佛预示着这场生产的艰难与危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气息微弱,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费力,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冰冷的空气中。
催产药已下肚,本应是助力生产的良药,却在此刻化作了无情的催命符。药力发作,凉贵人的下身更是血流如注,每一滴都像是生命之泉的枯竭,让人心痛不已。然而,那期盼中的小生命却迟迟未能降临,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挣脱母体的束缚,来到这个世界。
小宫女匆匆返回厨房,心中虽有些许疑惑,但见药罐安然无恙,药香依旧,便也未再多想。她仔细检查了一遍药罐周围,确认没有异样后,才松了口气。而此时,钱贵人已经站在一旁,微笑着对她说道:“真是麻烦你了,我已经把衣裙烤干了,谢谢你。”说完,她便优雅地转身,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留下一脸茫然的小宫女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