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皇贵妃的这番话,既是对陆太医的指示,也是对自己在这场宫廷斗争中的态度的一种表明。
她深知,在这深宫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和目的。而她,作为宫中的一股重要力量,自然也要有自己的布局和策略。但对于宁嫔这个小角色,她并不放在眼里,只当她是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宁嫔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引起了贤皇贵妃的注意。她拿到朱砂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计划。她深知,这一步一旦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前行,只为了那一份深藏在心中的情感和对果亲王的牵挂。
很快,又一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宫内的气氛却愈发沉重。皇上突然晕厥,随后更是口吐鲜血,这一幕让后宫众人皆心惊胆战。尽管皇上醒来后仍对自己的身体抱有迷之自信,但后宫中的嫔妃们,尤其是那些新受宠的小答应们,心中都已暗自揣测,皇上此番怕是真的大限将至了。
这几日,勤政殿内时常能见到几位嫔妃跪在地上,泪水涟涟,为首的自然是熹贵妃。她面容憔悴,眼中满是忧虑,显然是对皇上的病情忧心忡忡。而贤皇贵妃,则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主持大局。
“哭什么哭!”贤皇贵妃的声音在勤政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皇上还没殡天呢,你们就着急在这哭丧,成何体统!”
熹贵妃闻言,连忙将贤皇贵妃拉到一旁,低声问道:“皇上此时如何?本宫听说内务府那边都备下了,说是要冲喜。”
贤皇贵妃轻轻摇头,神色凝重:“皇上此次确实有些不好,但也没那么严重。内务府那边备下后事,也是以防万一。不过,冲喜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熹贵妃眉头紧锁,又问道:“孙答应的事,告诉皇上了吗?皇上如今身子不好,你可要缓缓地说,别刺激了他。”
贤皇贵妃微微点头:“本宫心里有数。孙答应的事,本宫会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你去告诉皇上,绝不会让他病情加重。”
说完,贤皇贵妃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如炬,语气坚定:“从现在起,无论是你们还是皇子公主,要见皇上都得先面见本宫,问过了太医才能见。本宫要确保皇上能得到最好的休息和治疗,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
众嫔妃闻言,皆低头称是,心中却各自盘算着。
宁嫔近来仿佛变了个人,她收敛起往日的冷漠,对皇上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柔。这份温柔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皇上愈发沉醉,无法自拔。
每当夜深人静,宁嫔在内室侍奉皇上时,皇上总会笑着调侃道:“朕记得你从前就像那带刺的玫瑰,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温柔了?”宁嫔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皇上没听说过‘温柔刀,刀刀要人命’吗?”皇上听后,只是大笑,不以为然。
然而,宁嫔心中却另有打算。她趁皇上不注意,悄悄将张真人进献的金丹换成了自己精心研制的朱砂大丸子,并用参汤送服。
就在这时,熹贵妃款步走进内室,贤皇贵妃见状,立刻示意宁嫔退下,让熹贵妃接替了宁嫔的位置,自己则是带着皇上身边的宫女侍卫都退下。
熹贵妃望着皇上,关切地说:“皇上气色倒是好多了,药已经熬好了,怎么先喝参汤了?”
皇上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杀了夏邑?”
熹贵妃面色平静,答道:“皇上一向教导臣妾,无用之人,不必留着。皇上圣明庇佑,臣妾只需依赖皇上便是。皇上,服药吧。若是怕烫,臣妾先尝一口。”说着,她端起药碗,轻抿一口,眉头微皱,“好苦。不过良药苦口,皇上放心饮下便是。”
皇上却将药碗搁在一旁,叹道:“药既然苦,就先搁着。是朕的嫔妃们在哭吗?她们也知道朕不久于人世了吧。”
熹贵妃微微一笑,道:“宫中人人都道皇上快驾崩了,提早哭一哭,不是哭皇上,是哭自己。”
皇上闻言,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朕一向
贤皇贵妃的这番话,既是对陆太医的指示,也是对自己在这场宫廷斗争中的态度的一种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