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道:“进去再说吧。”
“好。”
在砚舟面前的谷风倒是不似有苏婠婠家后厨的地沟油,显得格外清爽与开朗,这人还真见一人一个面孔。清秋在万灵学院见过谷风的实力,他和有苏婠婠分列第二与第三可真是一点也不虚,那是真才实学。所以即使谷风给清秋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她也去游说了一番谷风。没想到,她出事顶上来的居然是他,他不是不愿做她的副手吗?
清秋怀揣着疑问坐于主位上,道:“谷风,你不是不愿与我共事吗?”
谷风皱眉不解道:“谁说的?”
他神色认真惹得清秋心中一虚,以为自己记错了,道:“有苏婠婠啊。”
“她放屁!”谷风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我从未说过此话,她就知道抹黑我。”
清秋道:“那你为何之前不来找我,出事后又为何拾起这担子?”
谷风眼神暗了暗。其实在清秋来游说他之前他就有了依附于太子殿下的念头,一直没有找准时机投诚。那日清秋又是杀人又是打执风,他一时搞不清清秋所想所念。于是,在清秋前来邀请之时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那日刚刚进入到高原地区时,他就想明白了,殿下是个可信的。
谷风来到本该驻扎清秋营帐的地方却没有找到营帐。他知寒一那些时日负责给清秋送餐食,打听了一番才知清秋去了人少的小断崖。他兴高采烈地到达小断崖,却看到有苏婠婠与方夷一同前往小断崖。有苏婠婠与方夷走在他前面并没有看见他,他又生了犹豫,他不想和有苏婠婠一起共事。有苏婠婠这个女人,心狠又冷血,随便践踏他人感情是她的乐趣,他看到有苏婠婠就烦。
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好奇趴到了小断崖一个遮挡处,猫着身子观察着一切。他倒要看看有苏婠婠干什么,可不能让她翘起狐狸尾巴。场面并没有他想得那样,有苏婠婠反倒是成了被调戏的对象。他笑骂了几句,爽了!
“谷风?谷风?”清秋敲敲桌面,“跑什么神呐?之前不说,后面挑起担子?”
谷风跪拜道:“之前弄不清殿下什么意思,所以不敢轻易投诚,后崇敬殿下所以愿意帮殿下撑起所有。”
砚舟笑出声,要不是真的知道谷风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要信了这话。清秋也笑了笑,这话听着没毛病啊,还挺好听的。可她虽不了解谷风,但她大体明白京都。白虎一族这是在尝试着攀扯新贵,多投些赌注而已。
清秋回归正题道:“你且说一下近日的情况吧。”
“是。”谷风道,“那天,臣就发现西宁区府出现异样,除了一些孤寡疯疯癫癫老奴仆以外,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正想要去找殿下却以身殉国。流民无脑,居然想毁了殿下的原身,臣只得硬着头皮先行稳住了流民,我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了京都,京都那边传讯说赤甲军将要来支援,于是我就四处搜查着西宁主事。粮食药草也早已不足,我顺便搜寻着粮食与银钱,想要缓几天,等到统帅来了再说。同时也想找找有苏婠婠的踪影,这么关键的时候她居然掉链子。”
“有苏婠婠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些粮草,可也顶不了几日。于是我又带着军队去查官员,发现那些官员一个比一个酒囊饭袋,没有办过什么正事,钱却不少。我怀疑这粮草很可能隐藏在这些官员手里,这些官员里也一定有西宁主事的哈巴狗。”
谷风分析的头头是道,事实也大致如此,只是没有对号入座。
砚舟补充道:“现在有一种可能就是,西宁主事逃到了北川,水神一直未在西宁露面可能也是在北川。”
“砚统帅昨天说过,这北川才是敛财的地方,那还是要赶紧结束西宁的事,真正的战斗恐怕要到北川展开。西宁虽地势高,可也算一望无际,且这里贫困高寒很难囤养私兵,私兵应当也是在北川。囤养私兵不易,这么大的吞吐量也不可能是小部队。”清秋打开地图,“北川地方多山,如果像西宁工程那样分成一小队,一小队定是无人察觉。现在,他们很需要时间去集结这些队伍,同时还要很快统一队伍,所以,距离叛乱还有些时间,这期间一切变化皆有可能。”
清秋喘口气,道:“而他留在西宁的人怕也不少,这些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拖延时间,如果能消灭几个就更好。比如说,执风身边那个‘刺客’。”
说到“刺客”,清秋总觉得这个刺客不会那么简单。轻易逃脱了他的制缚,对她的招式了如指掌。这人,不是她熟悉的就是梧秋殿下所熟悉的。她又道:“那人术法了得,执风怕是早就被偷运出去了。这样吧,谷风你去把西宁的官员聚集到西宁区府,然后把他们的底细给我看看。”
谷风把查到的东西推给清秋,道:“是。”
谷风走后,砚舟拿起其余几份底细看了看,当真是一些酒囊饭袋,清秋手中的亦是如此。她轻叹道:“看着都是个身世清白的酒囊饭袋。”
砚舟道:“确实,这资料应当是水神想给殿下看的。”
清秋道:“怕就怕酒囊饭袋里有个清醒的,这种人我近几个月见太多了,京都之人很
到达军营已是辰时八刻,将士们已经四散到喀纳各处救济流民。谷风在门口等待着“救兵”,看到清秋与砚舟激动道:“殿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