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半刻的停顿自然是逃不过临渊的眼睛,他没有过多为难,只道:“锦桐是个叛国贼,是个三观不正,品行不端之人,殿下应当远离这种人。殿下对赤甲军的支援可否满意。”

清秋木讷点点头,听到后半句后她怎么会不清楚临渊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不过,对于砚舟她不想退让半步。她抬头对上临渊的眼睛,道:“赤甲军是万灵最强兵力,砚舟是最好的统帅。”说完清秋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量,继续侃侃而谈,“但学生知道,这次出征的第一批军队中之所以四军将士均有之,主要是君上想要让四军磨合。四军隔离作战太久了,太过于依赖某些个势力,这对父君,对学生来说都不是好事。所以,学生意识到这点后,有意图融合作战,可惜敌人出现内讧,并没有很好的磨炼。磨炼虽未很好的进行,可问题学生也是摸清了一些,也并非全无收获。”

对于清秋地侃侃而谈临渊并未打断,等待清秋说完,他开口道:“尚可。那殿下与臣说说,君臣之道。”

“古人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2]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3]”清秋道,“互帮互助,互相成就。”

临渊道:“此话不假,但君臣毕竟有别。臣听闻此行殿下与军队之人同吃甚至想要同住。同吃可以,这能更加贴合军心,可同住却不行。臣却问,这芳甸,方夷,寒一可有确切官职?”

副手这个位置其实很尴尬,它位置的高低完全取决于主子的位置高低。君上,太子的副手自然是要比一些大臣的权力都要高。可,副手毕竟不吃国库,吃得是主子私库,他也不帮国家办事,只是给主子办事。所以,芳甸,方夷,还有寒一还真算不得臣。清秋道:“没有。”

“没有官职那就算仆从。”临渊将太上令拿到桌面上,冷脸道:“与家仆杂居齐齿,可合乎礼也?[4]太上易于家仆,可合礼也?”

“自然是不合。”清秋看着太上又想起当时之事,争辩道,“可当时事态紧急,方夷没有这令牌何难行事。我知道,事后应该收回,其实用不太着了,我只是很……”

“很喜欢这人的品行,觉得值得信赖?”临渊摇摇头,“殿下,人心叵测。一个人永远看不透另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看透。太上令代表的是殿下,轻易拿出不得,还请殿下记住此事。还有朱墨,想必那金不唤应该快修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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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临渊道:“殿下那点小心思小动作,京都都看在眼里,也都看得出来。士君之涉世,于人不可轻为喜怒,喜怒轻,则心腹肝胆皆为人所窥;于物不可重为爱憎,爱憎重则意气精神为物所制。[5]这是做君者的基本素养。”

“那不就和你一样了!”清秋心中想道。她点点头学着临渊的脸色恭敬道:“是,先生。”

就这么一来一回得交流着,清秋逐渐明白,那本册子才不是书名录,是清秋修整录啊!

从来没个正形的清秋,一天下来是要累疯了。看到临渊收拾出门,清秋一下子摊在书案上。临渊停下步子,拿着戒尺走到她面前。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