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芝看着蕙娘,心中有些感动。她知道蕙娘是真心为他们好,可这选择实在太难了。“蕙娘小姐,你的好意我们都明白。只是这关系到相公的一生,我们不能草率决定。”
这时,县太爷夫人突然开口道:“柴公子,不管你选择哪一方,都要慎重啊。这其中的利弊,你要仔细权衡。”
柴栋微微点头:“多谢夫人提醒,我会的。”
厢房外,店铺里依然热闹非凡,顾客们的欢声笑语不时传来。但在这厢房内,却是一片凝重的氛围。柴栋和翠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知道,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充满了未知和挑战。而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不被这纷繁复杂的局势所左右。
时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着柴栋和翠芝的耐心。他们的命运,就悬在这艰难的抉择之上,如同风中的烛火,摇摆不定。
突然,柴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那光芒很快又消失了,他又陷入了沉思。他似乎在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但又不确定是否可行。他看了看翠芝,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娘子,我…… 我好像有了一些思路,但还不太成熟。” 柴栋小声对翠芝说。
翠芝握住他的手:“相公,你说,我们一起商量。”
柴栋犹豫了一下,然后在翠芝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翠芝听后,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点了点头:“相公,这或许是个办法,但我们还要再考虑考虑其中的细节。”
店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郑山长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柴栋的手,狠狠地按在了字据上。他的动作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哈哈,柴栋,如今你手印已在这字据上,你便是我白鹿书院的人了!” 郑山长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旁人看来却有些狰狞。
宋小姐气得满脸通红,她杏眼圆睁,指着郑山长骂道:“你这老匹夫,怎能如此耍赖!这般强迫他人,岂是君子所为?”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对郑山长的鄙夷。
蕙娘也皱着眉头,一脸气愤:“郑山长,您这样做太过分了。柴公子还未做决定,您怎能用这种手段?”
柴栋眉头紧皱,他用力地甩开郑山长的手,看着那按了手印的字据,又气又无奈。“郑山长,您这是何意?这手印按得如此模糊,而且我并未签名,这字据作不得数!”
郑山长却不以为然,他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哼,手印已在,便是证据。柴栋,你莫要再狡辩。”
柴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郑山长,神色严肃地说:“郑山长,您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柴家之人,柴家过往的事情或许会给书院带来麻烦。您真的要如此坚持吗?”
郑山长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柴栋,我既然敢让你进书院,自然有办法保护你。而且,我相信你是个有才华、有品行的人。柴家的过去不能代表你的未来,你可以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柴家已经改过自新。”
柴栋听了郑山长的话,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他想起了自己的家族,那些曾经的辉煌与落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一直渴望能为家族正名,而书院或许是一个可以实现这个愿望的地方。
郑山长见柴栋陷入沉思,趁热打铁地说:“柴栋,在书院,你可以专心钻研学问,教导学子。你可以向世人展示柴家的子弟并非都是无能之辈,也不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这是一个机会,你不要错过。”
柴栋抬起头,看着郑山长坚定的眼神,心中有了决定。“郑山长,您的话让我深受触动。我愿意跟您走,去书院一试。但我希望您能遵守您的承诺,保护我和我的家人。”
郑山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柴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受到伤害。”
翠芝在一旁,眼中闪着泪花。她既为柴栋感到高兴,又有些不舍。“相公,你此去书院,定要照顾好自己。家中之事,你无需挂念,我会打理好的。”
柴栋走到翠芝身边,轻轻抱住她。“娘子,辛苦你了。你也要保重,等我在书院站稳脚跟,便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