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白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她。
等那人跑得近些了,宝娟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伸手给他拍了拍背,道:
“赵胤啊,当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根骨不行不是借口,随便学学,起码能蹦跶的快些,你看看你现在,老喽!才蹦这么点距离就喘成这样。”
关于赵胤根骨不行,不适合学轻功这事是呼呼之前告诉她的。在华骏县最后的日子里,宝娟一直在呼呼的指导下,不停地学习着李野的生平口头禅以及身边人的一些秘事。
那赵胤喘了几下,随后朝后一跳,将自己与宝娟拉开了一些距离,道:
“之前我还以为,你换了这副躯壳后不止姓情变了些,习惯也跟着变了,也许先前的记忆也会失丧不少,不曾想,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啊!”
宝娟哈哈地缓缓地笑着,又语速缓缓地道:
“年纪都这般老了,怎么还如当年那般这做事准备不足还火急火燎的?既然知道我要来,方才就该提早出来迎着,这般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体力耗了不少了吧?一会还能打得动我吗?”
一下子就被点中了目的,赵胤一脸惶恐地看着她,又转向旁边的带路人质问道:
“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啦!”
那人干涩一笑,道:
“哪能直接说与她听啊,是她自己猜出来了。”
听了他的解释,赵胤侧着脸看向宝娟,试探地道:
“猜……猜出来了?怎么猜出来的,我平日里表现的不明显呐!”
宝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仰面哈哈地笑着代替回答。
如果是李野,与赵胤朝夕相处了两百多年,大概是习惯了这种模式,也许猜不出赵胤会对他有所二心。
但,她仍然是宝娟,未曾被李野夺摄了躯壳,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问题,自然更通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