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锑儿,刘锑,这孩子怎么不回我话?”刘娘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她不放心,推开门进去找人。
她眼睛不大好,刘锑刚回来的那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睛好了一阵子,能模模糊糊看见个影子,
现在又不好了,只能隐隐约约感觉一点儿光,什么都看不到。
刘娘摸索着在刘锑屋子里走了一圈,她以为刘锑还在睡觉,伸手在他床上摸了好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摸到。
“上哪去了?没在屋里啊。”
刘娘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还是不住地安慰自己,想着可能是去了乔言家,去卖麦芽糖去了。
心中虽是这么想,刘娘却知道这有些悬,毕竟刘锑前两天才去卖了一次麦芽糖。
“言哥儿,我们家锑儿来过你家吗?”刘娘拄着自己的拐棍,颤颤巍巍地上了乔言家,站在院子里大声问道。
她看不见,只能大声点儿说话,好引起别人的注意,不然她都不知道人家到底听没听见她说话。
“婶子,快进来坐,你找刘哥啊?他不是前两天才来过吗?”乔言正忙着,他这会儿在给秦峰做夹袄,冬天穿着暖和。
“对啊,今天起来我发现他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我一个老婆子,什么都干不成,便想来来寻寻他,只希望他不要再一次丢下他老娘。”
刘娘被乔言扶着,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婶子,你瞧瞧你这是说什么话呢,刘哥谁不知道啊,最为孝顺,我让秦峰找问问,婶子你先别急。”
乔言把人扶进去,给她倒了一碗糖水。
刘锑回来的这一个月里,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整天是又勤劳又孝顺,原本对刘锑颇有些看法的族老们也放下了成见,不止一次说过他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峰哥,你帮刘婶子去找找刘大哥,眼看着都要晌午了,怕是被谁给绊住脚了。”
乔言朝里屋喊了一声,秦峰很快走了出来,“婶子,我马上去,你别急。”
秦峰手上还有刚杀完兔子的鲜血,他边说边走井边洗手。
“我要是回来的晚你也别等我,先把午饭吃了,你不吃嫋嫋也要闹着不吃了。”秦峰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