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吟道:“肖郎走出在金猴,稳稳清平传几世。一汴二杭事不巧,却被胡人通占了,三百年来棉木终,三闾海内去潜踪。”
徽宗听了大笑道:“哈哈,拿《乾坤万年歌》来搪塞我,你可知道你爹爹三岁读唐诗,四岁背宋词,这个《乾坤万年歌》我七岁已经可以通篇背诵,详解其意。这首歌韵脚不对,连打油诗都不如,怎么让人相信?”
赵启心下大惊,本想随便找一个预言诗搪塞一下,让徽宗猜一猜,他好赶紧撤离,没想到宋徽宗不但熟记正统书籍,连这种茶余饭后的书籍他都了如指掌。
赵启只好回道:“这首歌据说是姜太公所作,距今已有2000年了,过去两年前的预言都一一应验,现在的应该也错不了。”
宋徽宗回怼道:“少废话,我问的是你知道的,具体的。”
赵启于是又吟诗一首:“荡荡天门万古开,几人归去几人来。山河虽好非完璧,不信黄金是祸胎。湖山一梦事全飞非,再见云龙向北飞。三百年来终一日,长天碧水叹弥弥。”
宋徽宗听了嘲笑道:“有进步,你不再说打油诗,而是开始背诵邵雍的《梅花十章》了。无缘无故的你背这梅花诗干什么,我七岁作的诗已经比梅花诗好了。”
赵启回道:“邵雍不但是位大儒,而且精通五行八卦、占星术数,他的梅花诗其实是首预言诗。爹爹现在看不出来,等看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这么说你能看出来喽?那你说说这梅花诗是什么意思?”
“爹爹把万年歌和梅花诗合起来就能看出端倪了。”
“我当然能看出来,我现在是要你说!你这样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哪里像个大丈夫,像我皇室子孙。”
赵启无奈了,这宋徽宗还真是不好骗。
赵启只得拿出杀手锏,清了清嗓子,回道:“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恐遭天谴,但是爹爹一再问,儿臣只好如实作答。”
“快说快说,朕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赵启有些颤抖地回道:“空厥宫中,雪深三尺。吁嗟元首,南辕北辙。妖氛未靖不康宁,北扫烽烟望帝惊。异性立朝终国位,卜世三六又南行。”
宋徽宗听了却一改往日处境不变的风度,大怒道:“放肆,不成器的东西!你可知这是太宗时期预言我朝要灭亡的书,我太宗不想让民间胡乱猜疑,所以大量刊行此书,但是对于皇家这本书就是一本胡言乱语的妖书。你还有点本事,能把这么晦涩难懂的书背诵下来,但是你可知道啊这本《推背图》我八岁已经一字不差地可以背诵下来。我也请过什么天师高僧来详解这本书,结论就是世人牵强附会,硬把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扯上去,你怎么也相信,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说出来,诏安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赵启听了流出一些冷汗,心想:“你一直逼我直接说出来,只是说了几个谜语就发这么大火,我要是直接说出来,小命不是立刻就没了。”
赵启一时之间没了好的办法,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来人将他给我送回王府,没有我的诏命不准他离开王府半步,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带到宫里来见我。”
宋徽宗看着一直支支吾吾的赵启,再也忍耐不住,想要侍卫把他羁押起来。
只听外面回了一声是,殿门打开,几名侍卫就要来抓赵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