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寒冬腊月,扬州那些姑娘们仍旧热情似火。
刀子一样的冬风和棉花一样温暖柔情的姑娘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有看不完的美女,喝不完的美酒,写不完的诗,做不完的画,听不尽的曲子。
只是如今十五万大军来到这里,那些各种风月活动都停了,慕容逸轩来到这里干什么呢?
这个时间没有什么好玩的,而且他也没有办法去玩了。
慕容逸轩这样的人在战场上是没什么作用的,可是童贯却认真地倾听着慕容逸轩的悄悄话。
两个宦官,不,加上谭稹是三个宦官,三个宦官现在掌握着15万禁军的生命。
这不由得让赵启几人担忧起来,尤其对赵启这个穿越过来的人来说,他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他的担忧西军的命运,担忧宋朝的命运,可是他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能提建议,他一点点权利都没有,只有宋徽宗想让他做事的时候,他才能去做事。
“军事会议有什么不能让大家听的吗?”
赵启问道。
这时慕容逸轩停下了说悄悄话,转头看向赵启,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是仇恨,是看不惯赵启明明没什么权利却又一直搞事,还有一些是害怕,他永远忘不了赵启割他的那一刀。
童贯这时也看向赵启,他的目光里是赞赏,是想拉近关系却又不得的可惜。
“不知他刚刚在对太尉说什么?”
赵启从不相信慕容逸轩能出什么好主意,他急切的想要知道慕容逸轩说的内容。
童贯答道:“他在提醒我临走的时候官家确实允许我们对方腊招安。”
他习惯性的捋了捋胡须,这个胡须是让他感到自豪的东西,他生得黝黑,浑身肌肉,长了不少胡须,一副阳刚之相,如果不知道他过往的人还真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宦官。
他回答的时候故意把语速放慢,仿佛是在告诉赵启不要胡乱怀疑他们,同时也是在给慕容逸轩正名。
说完他又继续沉重地说道:“只是方腊贼寇就不是一群人,他们是一群畜生,是一群禽兽,是一群魔鬼,听说他们把抓住的官员活生生的开膛破肚,听着他们的惨叫来当做宴席的音乐,他们还煮那些官员的肉吃,当做下酒美味,他们还把那些官员熬出油来制作灯油……”
下面的文官听得越来越怕,尽管方腊还没有打到这里,可是他们已经想放弃扬州开始逃跑了,只有西军的一些将领还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
赵启心想:“你说的不是方腊对付贪官的办法吗?”
只是赵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把这句话说出来,说出来他就是和天下所有的官员为敌。
童贯的话明显把一些人吓到了,他发现大家的表情不太对,赶紧停下不再继续说了。
他停下了对方腊恐怖的描述,转变方向说道:“招安需要找一个口才好的人,并且胆子大的人才行。只是口才好的人往往是文官,很多文官还没有见到方腊就已经被吓破了胆,更不要说去说服方腊了。武官一是要带兵打仗不擅长辩论,二是万一有失我们就少了一个带兵的将领,不知道如今何人能担此大任?”
看看周围,文官已经在寒冷的冬天流汗了,他们用丝帕去擦拭汗水,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害怕,武将们则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默认了童贯的话。
赵启满脸问号,这还用说吗?这个场面看下来能去招安的当然是他了,赵启心里只有4个字——舍我其谁。
“让我去试试吧,毕竟我比较有经验。”
赵启没有任何犹豫,虽然他说的是让他去试试,但他的语气很肯定,已经在暗示童贯一定要将这件事情交给他。
扬州是一座自古就很繁华的城市,尤其是江淮风月一直吸引着人们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