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脸上的血吧。”
李杉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递过去一片打湿的手帕。
“多谢。”
白缘嚼着冰块灌了两口酒,拔掉自己身上的断剑,疲惫的依靠在床边昏沉的睡了过去。
“这是第几天了?”
狐若云昨天就收到了命令,不要掺和白缘的所作所为。
她从一开始的恐惧已经有些敬佩这个给自己一刀的混蛋了。
“他已经连续鏖战了十天了。”
白缘用这些时间已经连破五城,他所引发的已经不只是一场乱子那么简单了。
李杉根据自己的信息渠道已经了解到,白缘已经属于是那种红名通缉犯了,甚至有一些根基不扎实的小势力已经派遣了强大的高手来抓捕他。
“杉哥,半年之前伐魔之役才刚结束,他会不会是魔教的人呀?”
大陆战争的阴霾才刚刚有所消散,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确定,我觉得多半不是。”
一提到伐魔之役李杉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这场战争的结果不尽人意。
“黄粱前辈又见到你了,我有什么事吗?”
白缘有些习惯,在梦中与这位神秘的前辈交流了。
“万事小心,你引发的动乱。已经让某些人坐不住了。”
“我知道。”
“那你该停手了。”
“还要再多一点人,还不够多。”
“为何要如此执着呢?”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白缘笑了笑。
“活下去。”
“死不了。”
黄粱点了点头,目的已经达到白缘该回去了。
“甲若彤你究竟想做什么?”
“师父,你怎么了?”
“宵媛,你多久没出去过了?”
“不清楚,这里的时间流速好像不一样。”
“还有半年,出去历练历练怎么样?”
“行呀!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宵媛心中有疑问,师父这是怎么了?平时自己想出去,他都严词拒绝的。
“一个有趣的年轻人回来了,你出去不会有事了。”
“这样呀,我能去见见他吗?”
宵媛的脑子活络,意识到可能是她一直不服的人回来了。
“有缘自会相见,不必刻意。”
“他很厉害吗?”
“至圣门徒,并非浪得虚名。”
黄粱语气严肃,其中甚至掺杂着些许的警告。
白缘可是他的义弟,能活着出来足见其恐怖。
雪原,一名披着狼皮的的少年,听了族中大祭司的描述后一脸不屑。
“至圣门徒,真是狂妄的称号。我去会他一会!”
这方天地的布局者们几乎收到了同一个信号,那乱子的根源很重要。
幽深的深紫色监狱里,一名摇胯弯刀的黑袍人,读完眼前的信件看向面前的来人。
“至圣门徒吗?狱长需要我杀了他吗?”
“不需要,你兴许还认得他,一切顺势而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