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南山岭深处的幽暗洞穴里,烟雾缭绕,气氛肃穆。在洞中央的石台上,邬琊端坐静修,面色沉静如水,神情凝重。他双眸紧闭,仿佛已与世隔绝,四周只有微弱的水声轻轻回荡,似在为他护法。时间悄然流逝,整整一个月已然过去,邬琊的眼睫微微颤动,双眸缓缓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眉间亦皱起一抹难掩的担心。
他思绪纷飞,不知母亲与妹妹是否平安到达西域。心中忧虑难平,邬琊从衣襟中取出一方绣有金丝的手帕,那是邬乐常携于身的物件。邬琊神情专注,指尖微动,刀刃轻划而过,在指尖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他将血液滴在手帕之上,随后点燃火焰,燃尽手帕,口中低声念动咒语。
传声术,乃依巫术者之术能,能者可传声千里之外。随着咒语的吟诵,远在波塔拉喀山深处的林间木屋里,邬乐忽然一怔,脑中听闻远方兄长的呼唤,犹如在耳边回响:
“邬乐,是我,你和母亲是否已平安抵达西域?”
邬乐正倚靠在木椅之上,周围的赞拉、外祖母与鲁姆正在交谈。她轻轻闭上双眼,眉头微蹙,静心回应邬琊:“兄长,我们已然抵达,只是……在此地经历了许多变故。”
“何事?你与母亲可有受伤?”邬琊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关切。
“并无大碍。我们抵达母亲故乡萨瓦达州后,欲寻母亲家人,循着指引来到了波塔拉喀山,也即是我现今所在之处。此地有一处小村庄,外祖父与外祖母曾在此生活……”
“为何言曾经?究竟发生了何事?”邬琊神色凝重,屏息倾听。
邬乐将外祖母先前所述之事,以及昨夜与母亲共同经历的遭遇详述于邬琊耳中。
此时,木屋内的赞拉注意到邬乐闭目凝神,神态安静却不似平常,疑惑地向邬尹询问道:“孙女这是怎么了?”
邬尹回首一瞥,便明了情形,唇边微扬,笑意浅浅:“母亲,邬乐这是在施展传声术,正与远在中南的兄长感应相通呢。”
“传声术?”赞拉与鲁姆俱皆愕然,惊叹道:“难道你的两个孩子都是巫术师不成?”
邬尹含笑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骄傲与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