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后焦急的看向慧远大师和宋监正。
“大师,宋大人,可看出陛下身上有什么异样?”
两人心里直犯嘀咕,面上坦然:“陛下龙体康健,并无异常。”
看着秦皇后的样子,两人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卷入了宫里的是非中。
说是来诵经的,结果慧远大师带的几个小沙弥已经在后面,他自己却被留在了皇后跟前问话。
宋监正就更不安了,钦天监这个部门平日里不显,但因为掌观察天象,在有些时候是很敏感的。
他现在就是后悔啊,悔之晚矣!
早知道,今天有这么一遭,应该在家称病的。
“怎么可能?!你们难道没有在陛下身上发现什么脏东西?”
两人大惊失色,宋监正立马跪地求饶:“娘娘,臣等观星象见帝星稳固,这,臣实在不敢口出妄言。”
皇后娘娘,陛下现在的龙椅坐的稳稳的,你可不敢有什么想法啊,有也别把他们扯进去啊!
慧远大师手中盘着的佛串都绷断了线,佛珠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陛下乃真龙天子,身上有龙气护体,威仪深重,邪异不可近。”
慧远大师虽然是出家人,可有句话说得好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在宫里诵经可以,别的就恕他无能为力了。
秦皇后看着被吓坏的两人,满脸的失望。
没有看出脏东西,那是他们无用!
宋监正也就罢了,除了会看个天象,也没什么降妖除魔的本事。
这个慧远大师白瞎了这么大的名气,要不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假大师,要不就是那个厉鬼实在厉害。
想来附在陛下身上的,这还是个颇有能耐的厉鬼!
也是,一般的鬼怎么可能上得了皇帝的身呢?
没想到这个厉鬼如此厉害,只能徐徐图之了。
还是要在私底下抓紧寻找那些真正的大师啊!
来的时候,还是皇后亲自在宫门口迎接,走的时候,就是坤宁宫的嬷嬷和宫女们送他们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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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一点落差,反而放松了许多,这要是皇后送他们出宫,不知道又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后头等着他们呢。
等到坤宁宫安静下来,王嬷嬷这才将昨晚陛下留下一篮子的奏折,拿给皇后娘娘看。
秦皇后乍一看见奏折这东西,也是惊讶了半晌,前世绝对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奏折就摆在坤宁宫里头,也没有人敢翻开看。
她上一世直到死,也从来不曾接触到奏折。
确认这是陛下留给她,让她务必要看的,秦皇后这才从篮子里拿出奏折。
翻开一看,这一本本奏折上,全都是参她父亲和兄弟的。
仗着家里出了个皇后,承恩公府强抢民女,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简直罄竹难书。
秦皇后气得两眼发花,气血翻涌,心如刀绞。
强撑了一天的身体,在翻看完最后一本奏折之后,终于撑不住了,“噗”的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的兄弟在青楼里与人争戏子打死了人,居然还抬出皇后娘娘的名号,简直笑死个人。”
“那种腌臜的地方,也不怕污了皇后娘娘的名声。”
“是啊,这要是一般人家也只能认栽了,可偏偏死的人身份也不一般,现在都闹到陛下跟前了。”
“想想也是,这京城里一个牌坊掉下来砸到的都是达官显贵,能跟承恩侯家的公子们抢风头的也不是一般人。”
“承恩公府的公子们可真是好能耐,仗着是太子殿下的表兄,游湖的时候派人将章侍郎家的大小姐推下水,然后自己跳下湖了一场英雄救美,还耍无赖说章小姐的身子被他看光了,要将章大小姐娶回去做妾。”
“我记得,章家大小姐原本不是有婚约在身的吗?”
“可不是嘛,只可怜那位章家那位大小姐,已经在家悬梁自尽了。”
“唉,真是作孽啊!”
“便是皇后自己无错,也经不住有这么个扯后腿的娘家。”
“陛下即便是念着夫妻之情,这样的情分,再深的感情也是会被消磨光的。”
“说到底,还是怪承恩侯府不成器。”
秦皇后又发起热来了。
原本就还没养好的病,这下越发的来势汹汹。
睡梦中,这些话不断地在她脑海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