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绵坐在锦华宫院子里的秋千架下,百无聊赖地荡着双腿纳凉。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裳,随着秋千的晃动,裙裾翻飞,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风中摇曳。
孟绵一抬眼,就看到了封殇。他的身影被晚霞的余晖勾勒出一层金边,他身姿挺拔,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冷峻,深邃的眼眸,如古井般平静无波。孟绵一时间受了惊了,忘记了自己还在秋千上。
慌乱之中,脚下一滑,竟从秋千架上直直地摔了下来。这一摔,她结结实实地磕到了下巴,又咬到了舌头,痛得她“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正在不远处浇花的青莲,听到声响,吓得花壶都扔在了地上,急忙朝孟绵跑去。
而封殇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丝毫没有要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冷漠得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孟绵不等青莲过来,便自己挣扎着要起来。她的动作笨拙而慌乱,手脚并用,像极了演杂技的。在封殇的眼中,她这起身的模样毫无美感可言。
等青莲跑到孟绵跟前的时候,她已经自己艰难地爬了起来。孟绵缩到青莲身后,满脸羞恼,又带着几分委屈。她的下巴已经红肿了起来,舌头也疼得厉害,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封殇看着她站好了,走上前,将用绢布包着的四百五十文钱压在那张宣纸上,放于一侧石桌上,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己写课业,别总想着靠别人。”
孟绵一听,原本就委屈的心情瞬间化作了愤怒。她觉得他们兄弟俩在耍着自己玩儿,一个偏要帮自己写课业,一个又不让写。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直地看向封殇,眼眶红红的,却咬着嘴唇不讲话。
封殇见她这样,眉头微皱,声音低沉地说道:“说话!哑巴了?”
孟绵被他这么一吼,没出息地“好”了一声。可刚说完,她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妥协了,顿时感觉无比丢脸。自己重活一世的人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