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皇宫里封殇安插了眼线,他本不允理会,可封羽琛弄出的阵仗太大,他想不知道都难。

封殇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封羽琛说的话:“等回了北梁要让这些欺辱他的人跪下来磕头。”那时的封殇并未表态,只是当个倾听者。

他并未有那样多的仇恨,他多数时候只有麻木。

他出生不祥,并不像封羽琛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封羽琛尽管一时遭难,最后也能一飞冲天。

而他封殇不同,他一生颠沛流离,漂泊了太久太久。

他看过腐臭老鼠横行的巷,也舔过冬天永远冰冷的霜。封殇看过这世上所有的恶,他的心也变得麻木。

封羽琛会报复,可他封殇不会。他所有鲜活的记忆,都留在了那年国子监后山上,小姑娘温热的体温和轻柔的话语上。

封殇清楚地记得,早年的封羽琛是心悦孟绵的,尽管他笑得恶劣,有意的捉弄,也掩盖不了他心悦她的事实。

封殇也心悦她,他倒是真动过将封羽琛弄出皇宫的念头。

可当靖风征询他意思的时候,他分明听到自己平淡的说:“无需理会。”

可没过多久,孟绵得知封羽琛住回寂霜宫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

他只将赵嬷嬷几人赶去了柴房,自己人却鲜少出现在寂霜宫,他看起来很忙,国子监里也很少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