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绵柔声问:“冷不冷?”

封殇神情未动:“快睡吧,我不冷,等醒了天就亮了。”

“你瞎说,快将你的大麾披上。”

封殇说:“我适应了。”他的语气很平静,他是真的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寒冷,早年间的风餐露宿、凄风楚雨已经让他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比这再恶劣的环境他都活下来了,现下不至于轻易就将他冻死了。

她眼里有细碎的光,她抽回了手,刚才摸到的脸颊分明冰的不似活人,孟绵问道:“封殇,你那日的意思的心悦我吗?”

这个问题困在她心里许久了,她太诧异了,这种诧异让她抛去了矜持。

封殇抿了抿唇,半晌才回她:“没有的事,明日你自行和大家汇合,别再来这样的地方了。”

若是之前,她还会觉着是自己自作多情,毕竟吃馄饨那日两人说的话没头没尾的,哪里能知晓是不是在表衷肠。

可再看现下,他说没有,她却觉得是假话。

孟绵手抵在他胸前,将他推开些,拿下她身上的大麾,重新披在男人身后。

封殇刚要喝止,她又重新窝回他怀里,用他宽大的大麾将二人包裹住。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绵软的身子往他的怀里钻,他猛然僵住了,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能动。那绵软的触感如同一道电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孟绵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她红着脸缩在她怀里,可她知道这样做封殇能好受些。

突如擂鼓的心跳,惊的孟绵耳膜震颤。

她若无其事地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般, 她真是信了他的鬼话了。

这样的夜里,二人不可能去睡得着。

孟绵在坑洞里抗了许久,后半夜的时候不出所料地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