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泪水擦干,忍着难受,带着鼻音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我没哭,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是吃了酒,脑子不清醒,封殇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刚才的事玩笑罢了。”

卷翘的睫羽上还濡湿着,眼睛更是水洗般的澄明,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她低下头,声音小的的可怜:“我再也......”再也不会对你动心了。

剩余的话再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倾身,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靠得近了,他粗重的呼吸被放大了许多,这个吻来的突然,根本没有任何技巧而言,像压抑着的情绪被肆意发泄。

孟绵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封殇让她害怕。

他扯过小姑娘的身子,将她按在腿上坐着,一只手按压住她的后脑勺,直至小姑娘喘不过气来,他才将她松开。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头埋进她颈窝里喘息,孟绵却开心不起来,他的粗鲁和说的话让她觉得自己被轻怠了,她说:“这个夜里睡一觉,明日我也会忘掉的。”

“这个要记得,要记得一辈子。”他说:“心悦你。”

封殇替他理了理头发,旁的事另想他法,他认了。

孟绵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男人的面容离得近了,方才看到里面并不是全然漆黑一片,封殇看她不敢置信的神色,摸了摸他的脑袋:“下去吧。”

封殇明白,有些事一旦捅破就再无退路可言,就连继续欺骗自己也绝无可能。

他牵住了她的手,引她下马车。

男人的掌心宽厚有力,他将她扶下马车进了小院,自始至终未看靖风一眼,又打来热水,为她擦拭脸颊。

封殇帮她擦拭完脸颊,见她仍旧一副呆呆的模样,不禁开口:“你若是后悔了,现下同我说还来得及。”

灯火映照里,封殇说的很平静:“绵绵,我如今的处境很糟糕,你也知从前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饱一餐饥一顿的,看他人眼色过活,保不准,我很快又会被打回原形,或者比从前更糟,到那时,我没有能力护住你,给你优渥的生活,老实说,选了我对你毫无易处。”

他第一次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剥开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