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站在最角落里一个精心打扮的女子惊呼出声。

孟绵循声望去,正对上有些熟悉的脸。

是那日有意羞辱她的女子,似乎唤作小荷。

小荷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片刻,又转向封殇面上,脸唰的一下变白了。

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

前次孟绵被封羽琛绑着过来,他们皆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盯着她一张清丽脱俗的脸,揣测她是何种身份,可无一人对她伸出援手,甚至还拿她开了赌局。

那日无人认为,这个被封羽琛绑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有什么来头。

无人维护她,连小荷这等身份的人都可以肆意羞辱她。

那夜封羽琛发了疯一样将他们留在此处,让他们寻找她的下落,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封殇目光扫视众人,嗓音一贯的冷沉:“都到了?”

众人脸色皆变了,无人敢言,最终是沈君然大着胆子开口:“都到了。”

“既然都到了,那就坐吧。”

一群平日里在皇城里飞扬跋扈惯了的纨绔子弟,此刻似是如临大敌般,正襟危坐。

许峥嵘和魅姬一头雾水,不是,说好了是出来放松放松的,这殿下怎么弄得这像奔丧似的压抑。

孟绵歪着头看封殇,她现在看明白了,这些人都是那晚在青楼里的人。

封殇没看他,只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牵着他落座于主位。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出。

苏逸清面色也不好看,眼下这压抑的气氛叫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他说:“殿下,哦不,西齐王,之前的事儿是个误会。”

封殇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他身上,封殇转动手中的扳指,说:“洗耳恭听。”

沈君然急忙接过话头:“是是是,一切都是误会,当日我们谁都不知孟小姐是您的人。”

他们也不敢讲脏水往封羽琛身上泼,毕竟那个疯子还在南诏皇城里,若是封殇回了西齐,他找上门来,他们也讨不了好。

说来好笑,外间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于这厢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沈君然恨不能冲外面吼一声别奏乐了。

封殇目光环视一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一声声似是敲在了众人心间,他说:“抱歉的话就不必了,来人。”

外面候着的人点头哈腰地进来。

封殇说了要求,那人立即端来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