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殇下了楼,小姑娘窝在椅子里,和人聊得火热。
封殇唤一声:“绵绵,回家了。”径自朝外面走。
不一会儿,小姑娘噔噔噔跑过来,将手塞进他掌心,他头也未回,攥紧手中的温软。
那只小手一片冰凉,似雪堆里浸过一般。
小姑娘清清脆脆的说:“我就知是你。”
他淡淡回应:“怎知就是我了?”
孟绵说:“因为封殇殿下是个大善人。”她有意咬重“殿下”二字,语气腻人的紧。
他笑着回应:“嗯。”他知她是拿他开玩笑。
孟绵说:“真好,你并不恨这个世道。若换做是我,估计要恨透这个世道了,因为一点公平也无。”
长街上纷飞的血,似乎也镀上了一层光晕。
她永远也不知晓,他从最初的时候和封羽琛是同类人。
自他十三岁那年,这个世道才开始改变。
是从何时开始变得不同的呢,大抵是从她连路都走不稳当,却还要板着一张脸佯装不悦给他送水开始吧。
封羽琛没有的他有,所以他对这世道并无怨念。
封殇将孟绵送回宫,她扬起笑脸同他告别。
封殇突然开口:“绵绵,下回回我家吧。”
孟绵诧异的看向他。
封殇在腰间摸了摸,掏出一串红绳来,下头挂着一枚被摩挲的圆润极了的玉扳指,这是那枚他时常戴在手中的那枚,只亲近的人知晓,见扳指如见封殇。
他将它系在她颈间。
“给你。”男人说的毫无波澜,似乎在说,这是一块废铁,一粟尘埃。
孟绵抬起头看他,她虽不知这枚玉扳指价值几何,可也瞧得出当是意义非凡,他总戴着。
她心里冒出些若有似无的念头:“封殇,你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若说我想娶你,你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