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就进了御书房,门虚掩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背对着她。

孟绵不大情愿地行了礼,唤了声:“父皇。”

明黄色的身影转过身来,岁月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他不再如当年般意气风发。

南诏帝面色复杂,却没有愤怒,听孟绵唤他一声,有些动容,说到底不过是个垂暮的老人罢了。

“既下了决心便好好过日子吧,本想再留你几年,但到底女大不中留,京中同你一般年纪的孩子都多大了,让钦天监择个日子,将婚事办了吧。”

孟绵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似是从未认识过这位父皇。

“这么看着朕做什么?父皇又不是老虎,岂会吃了他。”

“那你还打了他。”孟绵小声嘟囔着。

南诏帝快被气笑了:“怎么?他肖想我的女儿,还不准我这个做父皇的给他点下马威。”

他的小公主还在那嘟嘟囔囔碎碎念,念什么他也明白,无非就是打了她那心上人的事呗,但他贵为天子,即便有些心虚,那也不能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跌了份。

南诏帝叹了口气,到底不忍她难过,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回宫来,父皇给你撑腰,父皇虽然老了,但护你当是没有问题的。”

孟绵有些心软,这个一年见不了几面的男人,似乎不是想象中的不爱她。他给她最好的生活,打小别的宫里没有的,她的宫里却早早送了来,前一天刚念叨的物件,第二日就会出现在她的案头,可能因为他是皇帝吧,他不能有那么多的爱。

她红着眼眶,点点头。

南诏帝也有些泪意,他背过身子,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孟绵转身的时候,看见他的案头放着一个大匣子,是封殇带来的那只,她并未多问,出了御书房,贴心的带上了门。

孟绵走后,南诏帝坐回案前,复又打开那匣子,里头有许多叫他震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