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殇握住这只柔软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她知道是自己太任性了,于是道歉也干脆:“对不起。”

封殇笑了:“绵绵不用道歉,别怕我。”

孟绵不曾说出口的惶恐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从失去一段记忆开始,她时常会感到不适,头也时不时疼痛,她觉得整个世道都认识她,她却不认识这个她本该熟知的世道了。

封殇每夜都试着叫她多爱他一些些,可这更令她惶恐,甚至不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当说。

因此孟绵一直致力于去试探他的底线,想回宫去,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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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夜她知道了,封殇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他所谓的原则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打破的,她就是他的底线啊。咳嗽、贫穷和爱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啊。

爱若浩渺无垠,自可为一安心之倚仗。

今夜夜空无星,空气有些沉闷,许是明日会有一场雨。

封殇顺手熄了灯,同往常一样,躺在她身侧。

背对着他的孟绵犹豫着转过身子,挪至他身畔。

孟绵闭着眼,一吻胡乱的印在他的喉结处。今夜还欠他一个吻呢。

封殇垂眸,喉间抑制不住的低笑回荡在夜里。

大骨汤的事情过去了许久,宅子里的饭桌上终于多了很多美味的食物。

青莲姑姑来看她的时候,同她提起了义庄的事:“义庄那边早前给你告了假,若是你还想去的话,可以等痊愈之后再去也不迟。”

孟绵的身子好了许多,走路也不再轻飘飘的,闻言她说:“好。”

青莲姑姑走后,孟绵又问封殇:“雨姐姐怎得不来看我了?”

封殇手中的毛笔顿了顿:“她在躲人。”

“还有雨姐姐要躲的人吗?是谁啊?”

封殇说:“祁云鹤。”

名字有些耳熟,想半天才知晓最近在街上听人谈论过的什么一代剑师什么的,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认识的。

而她的雨姐姐,这会子是跑黄沙堆里养马还是驯马去了,真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