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绵收了纸条后,那个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小姑娘一溜烟跑没影了。孟绵看到纸张字条上的内容后,就知是谁写的了,是她从醒过来就一直不曾见过的,据说现在被幽禁的封羽琛。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看来在她昏迷的这些日子里,有很多人都在关注着她何时能够苏醒。

封殇拿过她的手,抽走了那张字条。

孟绵疑惑的看着他,他说:“别去。”

他靠过来,用力将她揽进怀里:“绵绵,别去,我很爱很爱你。”

有些话说的太晚了,在她最爱他的那些年,他从不说爱她的话。在他的认知里,他一直是那个无父无母,不受人待见风餐露宿快要死掉的小孩。

他一无所有,只单单守住了一颗心。

将整颗心都捧给了她,若是她不要,他该怎么活。

但是孟绵醒过来却根本不记得他,同他时刻保持距离,却转瞬就来问封羽琛在何处。

他不知晓孟绵脑中的记忆到底是怎样的,更不愿去深究,但他唯一的底线就是她不能从他身边离开。为此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孟绵被他勒的喘不过来气,她并未打算去,她试探性的搂住他,安抚性的在他背上拍了拍:“我不去的。”

她甚至冒出些不合时宜的念头:你抱这样紧,这想去也去不成啊。

身子痊愈以后,孟绵又去了义庄。

一年多的时间里,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叫孟绵感到陌生,但好在孟绵很快适应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物,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做起事来更是得心应手。

他在义庄的时候,偶会收到同那日一样的字条,上面还是“对不起”。

如此看来被幽禁的封羽琛日子并不难过,她东拼西凑的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了他的消息,夺位失败,因着皇室血脉被终生幽禁。

而关于她自个儿的事,据说是她自己跳下城楼的,据那日驾马的男子说,封羽琛那日并未打算真的让自己骑马从他身上踏过去,只是吓唬他,蹭着他身子过去,叫他后悔而已。

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可驾马的人说的是实话。

封羽琛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封殇的命,更没有想要伤害孟绵。但他自诩聪明,却导致了那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