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儿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吧,我们都起身了。”外祖母应了一声。
“见过祖母,见过表妹。”大表哥进了门。颜妈妈也跟着进来了,只里手里还捧着一个大包裹。
“昨日在柳家可有什么收获?”外祖母问。
“柳家没什么收获,但孙子找到柳支家问了话,问他兄长曾经在外边做过什么?柳支家说,他只知道他兄长柳支方说过,自己是在珉县县城的魏家酒坊做伙计的,带着有孕的妻子回来的时候只说是,在外面闯了大祸,要回家躲些日子,孙子又问,柳家可有什么他兄弟带回来的东西,可他说没有,孙儿就恐吓他,说如有隐瞒,要灭他满门,他都吓。。。。反正就是吓着了吧,他说他们夫妻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回来,害得自已还替他们养着女儿,孙儿一个没忍住,喂了他一颗玄心丸,不至于害他性命,但他也不会乱说见过的事儿了。”大表哥看看柳元元。
“大表哥,无碍的,元元心里对他们没有多少的感情,他们也没有把元元当成亲侄女看,否则也不会二十两银子卖给人家做媳妇。“颜妈妈,昨天托你们取的东西,你们可找到了?”柳元元仔细看看。
“姑娘,这就是了,没想到这么大,大公子说就直接都搬回来了。” 颜妈妈小心的把上面的盖帽拿下,从里面拿出一个大包袱,没想到他们看到包袱皮子,就有人激动了,“知娟,所有的下人都退至院门,没有话,任何人不得进院子打扰。”
“是,颜妈妈,奴婢会守好门的。”
“老夫人,这是小姐当年离家时包衣服的布呀。” 颜妈妈抱着包袱对着老夫人说,柳元元明白了,自己真的是老夫人的外孙女,只是这当中倒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娘,好好的大小姐,为何会离家出走?“老夫人这两套衣服是大小姐的,这朵木兰花是奴婢亲手缝绣上的,奴婢认识,这就是大小姐的衣服,”柳元元迟疑着打开包袱,上面的是一件淡黄色的女装,下面是件天蓝色,看到这两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颜妈妈抱起那两件锦缎的衣裙,跌倒在椅子上,“这是大小姐最喜欢的两套衣服,大小姐当年倒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表妹,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大表哥站在旁边。
外祖母点点头,柳元元接着往下看,包袱里除去两套衣服还有六个盒子,两层排的好好的,柳元元把上面的三盒打开放着了。
“这是芸娘及笄的时候,我们送她的给一对缕空金钗,这是她喜欢的那套金镶玉的头面,这盒是什么?颜婆子,这是从府里带出去的吗?”外祖母拿起盒子仔细看看。
“这个奴婢没见过,看着也是很高贵的样子。”柳元元把下面的三个也打开了,也是首饰,还有几张纸,拿起纸看看,原来是银票,有三千两。“老夫人,这是府里的玲珑翡翠玉镯,老夫人,您看,这边有小姐的芸字。” 颜妈妈很是开心,“小小姐,你就是小姐的孩子。”柳元元倒没有那么激动,颜妈妈很是激动。
“祖母,你老人家见多识广,看看这个,”大公子从一个盒子里拿起一个翡翠玉蝉,左右翻着看看,举起对着看看,“祖母,玉蝉上还有一个墨字。”祖母变了变脸色,一把抢过玉蝉仔细看着,“祖母,如果孙儿没看错的话,这个叫宝石点翠花簪,这个叫点翠菊花纹头钗,都是。。。。。。都是很精致的,”大公子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出来,看了看柳元元改了口。
“这个芸娘,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祖母瞬间有些受了打击。
“老夫人,这儿还有一封信。” 颜妈妈看到盒子下面的信封。柳元元迟疑的拿起信封,上书小小姐三个字,还挺厚的,信封没有封口,拿出里面的纸,还挺厚的,柳元元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突然间有些害怕看信。“外祖母,您老人家看吧,元元有些害怕。”柳元元把手里的信纸又放到桌上,自己坐下了。
“傻孩子,这是给你的。”
“不,外祖母,这两日元元要按受的东西太多了,姜婆婆她从来没有跟元元说过什么,所以元元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小小姐,大表哥和颜妈妈,此刻能站在这里,看这些东西,说明外祖母是很相信他们的,元元也相信他们,让大表哥看吧,元元心里有些恐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会在等待着自已。”柳元元真的有些心慌,收起双腿,蜷缩在椅子上。
“表妹,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在你身边,”大表哥过来搂了搂柳元元。“祖母,元元还是个孩子,孙子代看可好?”
“好,存梧,颜妈妈,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什么事,你们都不能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也许这事关芸娘的清誉,元元的性命之忧,我们得保护好元元。”
“祖母,存梧发誓,不会泄露出一个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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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小小姐,奴婢也发誓。”
“不是我老婆子不相信你们,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当年我和你们的祖父心里就有怀疑,只是一直得不到证实,又没法与他证实,怕有不好的消息,会给我们蔡家带来灭门之灾。”
“那祖母,孙儿读了,”所有人都坐好,听信。“小小姐,对不起,奴婢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姐,可惜奴婢不能亲自给您磕头了,奴婢死了后,见到小姐,奴婢再亲自给小姐道歉赔罪,奴婢不姓姜,本是小姐的贴身丫头杨静雅,与奴婢一起伺候小姐的还有一个叫吕曼儿,我们是一起伺候小姐的,从小与小姐一起长大,出自京城蔡家,那是小小姐的外祖父家,小小姐的外祖父就是立在朝堂的从一品的兵部尚书蔡枫华,当年小姐与太子一见钟情,可老爷与老夫人都不赞成这件事,他们不忍心自已 的女儿,进那四方天里受苦,千方百计的阻止他们见面,可不想小姐怀上了小小姐,怕老爷和老夫人会害了这个孩子,太子并让小姐从家出来,他说会把小姐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生下孩子,可不想,那日凌晨奴婢们陪着小姐,偷偷的出了府门,就有人追杀我们,此时的小姐已经有孕五个月了,又不敢回府,那一夜,我们几个躲在一所空房子里,碰到一个从定西珉县,去京城办事的柳支方,曼儿问小姐,是不是一定要离开京城,离开府里,还不会让人找到,小姐回答的很是笃定,她不能回家,她要生下这个孩子,那几天小姐很是苦恼,她很想见过太子一面,可在他们约定的地方,等好半个月左右,也没有等到太子来,白天我们也不敢出去,怕让府里人找到,也怕让追杀我们的人找到我们,那些日子,我们出银子,让那位柳支方去买急用的东西,终于有一天,曼儿去那个地方,等到了太子,也把太子带回来与小姐见了面,太子说是当时的太子妃知道了小姐和孩子的存在,正在想法设法的要除之而后快,太子让小姐再安心等等,他会尽快的把我们送出城,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可就在那三天后,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又有人找到了,幸好小姐说感觉不太好,我们就换了个地方,小姐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京城,我们并求柳支方带我们出京城,小姐说,一切等出了京城,不等太子了。后来小姐易了容与柳支方一起出了城,可没想到 ,我们出了城没几天,在一座叫做哮单山的地方,我们又一次遇到了追杀,奴婢让人打得掉下了山崖,只是很巧,奴婢在不远的地方,便看到了吕曼儿,她和奴婢掉在了一个地方,只是奴婢受了伤,她还是完好的,她没有看到奴婢,奴婢想喊她,可又喊不出来,没想到奴婢看到不该看的事儿,有五个黑衣人出现在吕曼儿的身边,奴婢更是不敢说话,原来那几个人听命于吕曼儿,奴婢这个时候才知道,她已经背叛了小姐,只是不知道她听命于谁?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那几个人走了,奴婢挣扎着起身,想跟踪吕曼儿,其实那时候,奴婢也是想错了,应该直接回府求救,或是先去找小姐,因为此刻的小姐身上真的没什么钱财,大部分的银财都是我们两个在保存着,而大多数的都在吕曼儿那里,奴婢此时很生气 ,一时想把小姐的钱财拿回来,二是奴婢想问问她,小姐一直对我们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背叛小姐。奴婢把小姐的这些钱财先藏了起来,并去追吕曼儿,因为此时的奴婢很害怕她会把小姐的行踪暴露出去,就一心想着,得把她解决了,可不想奴婢终于把她杀了,奴婢也是受了重伤,在屠关县城养了一年,等奴婢到了定西珉县的时候,才发现那个魏家酒坊早关门了,奴婢又找不到那个小姐和柳支方了,后来奴婢走遍了整个珉县,多方打听,终于找到裕访村,只有柳家的情况与小姐的情况相似,这个时候,奴婢才知道,小姐在生下小小姐之后就去世的,只是此时的小小姐已经四岁了,小小姐,奴婢不敢与小小姐相认,怕吓着小小姐,奴婢已经毁容了,知道小小姐受着虐待,奴婢心急万分,很想送信让蔡府的人把小小姐接回去,可奴婢又怕,怕蔡府也有人与太子沆瀣一气,因为当初我们逃出府的时候,是半夜出的门,可没有多大的功夫,我们并遭到追杀了,而且奴婢怕小小姐会遇到危险,怕宫里有人不想小小姐活着,奴婢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小小姐越长跟小姐越是相像,奴婢更是怕有人会找到小小姐,更是不敢声张,也只能平时帮帮小小姐,让小小姐的日子好过一些,可奴婢的身体不行了,恐怕等不到小小姐长大了,小小姐,当年出府后,小姐曾经说过,她不想自已的孩子陷入那泥流之中,她想要小小姐安安静静的过好这辈子,让小姐不要去找太子,这些钱财都是小姐当年留下的,小小姐也可以不用去认那个人,自已找个地方,安静的生活着,也算是成全了小姐的遗愿吧,如果小小姐觉得太孤单了,也可以回去找到外祖家,总之一切随小小姐的心愿吧,小小姐,奴婢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小小姐,奴婢就先去伺候小姐,望小小姐珍重,奴婢静雅跪拜。”大表哥放下信,久久没人说话。
“你这个坏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