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说完这句话后,站在原地低下头大笑两声,整个暗室中都充斥着他的笑声。
他再抬起头时,眼神里是满满的得意,他的语气有些颠魔,“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个乖徒孙啊,竟然看上了一个低阶的修士,真是可笑!啊哈哈哈……”
“百年成为修仙界第一天才又如何,她也要有这个命活下来啊哈哈哈哈……”
掌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他的眼角都笑的渗出了几滴泪,他抬手抹去,一边向画像走去,一边说道,“你是个瞎了眼的,当初竟然想传位给王玄今?!王玄今也是个瞎了眼的,带回来一个剑修,你不知道吧,你的那个乖徒孙,可是一直都在我的门下啊哈哈哈……”
“王玄今当年也是所谓的修仙界第一天才,不还是被我踩在脚下了?你不想传位给我,那又如何呢?我不还是当上了掌门?!!”说到这里,掌门快步走到壁画前,双手扶上墙面,表情有些魔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心?究竟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亲生的,王玄今不过是个捡来的野孩子,你凭什么对他这么好?!凭什么?!”掌门说着,双手紧握成拳,用力的砸向墙面,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句凭什么。不多时,他的双手就已经布满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累了,他停止了敲打墙面。双腿瘫软跪在了地上,手撑着地面,头顶着墙面。那位平常威严的掌门,此刻正在自己父亲的画像前无声地哭泣。
他在这里待了很久,却没再说话,只是呆呆的瘫坐在那里。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站起身来,随手捏了一个净身符,手上的血渍被清洗,衣服也变得干净了。
他往后走了几步,一直走到刚进来的那个位置,然后转过身正对着画像,他此刻的瞬间已然没有了刚才的颓废。
他端起了平常那副威严的样子,用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说道,“王玄今躲在他的丹药阁里不出来,我破不了你给他设的结界,现在收拾不了他,我还收拾不了他的徒弟吗?你放心,再过几日,我会带着你那乖徒孙的头颅来祭奠你。”
说完这句话,掌门转身离去,转身的瞬间又开始大笑,“望舒啊望舒,那天上的明月,当真是个好名字。”
那可不吗?当年的掌门弱冠之年还未取字,那时的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他翻遍了古籍,不知打哪看到了望舒二字,说是天上的明月,便跟自己的父亲提想取这个为字,却被驳回了。
“你一个男子,取什么望舒,不成不成,太过女气。”
“父亲,我查过古籍了,据说当年神魔大战,神族的一个战神就字望舒呢,战神都叫这个了,怎么就女气了?”
“哪有什么神魔大战,那都是神话故事,不行就是不行。”
被自己的父亲驳回,掌门也便没有再强求,但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寓意总归是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