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没有错过沈寒眼底一闪而过地惊喜，她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们本也要成婚的，但她作为修仙界的第一天才，身上是有责任与使命的，许多事情都是不能决定的，这也是沈寒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凡人在她身边的原因。可沈寒是鬼王，他要统领鬼界，自是不能一直待在修仙界的。

他们两人之间，若要长相厮守，过平常百姓那般的生活，注定要有一人放弃如今的名誉地位。

沈寒不是不愿为林初放弃，而是鬼界如今年轻一辈，还没有能担此大任的人。

他从未跟林初提过，但林初那般聪慧之人，既能猜到他的身份，又如何不知这些。

不过这次还真是沈寒多想了，林初若知道他是这般想法，一定会忍不住笑。

鬼界几百年都没有鬼外出，与修仙界隔绝，林初并不知道鬼界的事情。

她想的很简单，之前答应过沈寒的，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便随他一起回他的家乡，做一对寻常夫妻。

修仙界不缺天才，没了她，还会有别人。这次的危机过去，此后至少太平千年，那她还在不在宗门便无所谓了。

林初拉起沈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我的荣幸，鬼王大人。”

看着她的动作，沈寒难得地愣神了。这个亲吻的动作，不像是一个自幼生长在修仙界的人会做的。可……这是她之前惯做的……

“怎么了？”看着沈寒走神，林初轻声询问。

沈寒回过神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双手攀上她的脖颈，冲着林初的唇亲了上去。

他并没有太多停留，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便要离开。就在这时，林初一只手抚上他的腰，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又亲了回去。

林初亲了两口，便放开了他。沈寒抱着林初，用有些撒娇的口吻说道：“阿初行事如此大胆，跟寻常大宗门养出来的古板弟子一点都不一样呢。”

林初注意到了沈寒眼底的探究，还有一丝……期待？

林初不知沈寒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却还是如实回答道，“我也不知为何，见到小寒，就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些举动。说不定我们上辈子便是道侣，才会这般吧。”

“对。”林初只见沈寒眉眼弯弯，她还未反应过来，沈寒便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们上辈子也是道侣，才会这般。那下辈子，也要做道侣，好不好，阿初？”

似是玩笑话，但怀里之人的神情却是少见的认真与紧张。

“自然。”

听到林初的回答，沈寒垂眸浅笑，再抬眼，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温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