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寅无话可说,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封楚朗声大笑道:“你没有!你不过就是单廷昉独子而已!”
有人蹙眉呵斥他道:“无知小儿,还不住嘴!”
“我随父亲上阵杀敌,为的是保家卫国,并不为保护他单廷昉!”封楚高声质问道,“可如今我父为救单老将军而死,尸身至今曝于荒野之中,连张草席都没有,可单廷昉却躺在金丝楠木所制的棺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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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当真尊卑贵贱分到如此地步吗?
他单廷昉身为一方主帅,保不住麾下将士,又要不来朝廷军饷,战机一误再误,方到今日无可挽回之地步。
原本可将剩勇追穷寇,偏要沽名学霸王!
单子寅蹙眉道:“我知你心中愤懑,但军法就是军法,临阵脱逃者按叛国论处,死罪!你二人可服?”
封楚傲然回视,一言不发。
另一人却已磕头如捣蒜:“将军开恩,将军开恩呐!我与封楚绝无叛国之心,为的是能私下伐木,为封将军谋得一副薄棺……”
“于情可免,于法难饶,”单子寅用手帕捂着嘴,狠狠咳嗽了几声之后,才再次开口,“我今日教你们心服口服!”
他转身提高音量:“来人,开棺!”
单廷昉那口金丝楠木棺材至于营地正中。
所有人都在劝阻:“将军,不可啊!”
没有一人敢上前开棺,最后还是迎程程亲自上前执行。
棺木盖被挪开,里面赫然露出两幅并肩而卧的尸身。
正是单廷昉与封秦!
单子寅取出一本折子,高声念道:“臣与封秦自十六并行。今岁五十,非兄弟胜似兄弟也。今立秦以救臣死,公令臣为帅,领军误,挟私以不义。此生西南和民,独不肯对吾妻舒琴与单家军诸兄弟,请与发妻合葬墓中陵,厚葬秦,与秦死而复共守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