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心都静了下来。
谢迟说:“烟岚云岫,匹练飞空,令人心旷神怡。”
他望着远处,神仪明秀。
瞧着分外安静。
虞秧方收回目光。
后头就传来男子清亮的声音。
“阿言!”
虞秧回过身,便见门内楼梯上来个白面书生。
她惊讶道:“应谦,你怎么在这?”
来者正是县令之子苏应谦。
虞秧不由就想到了昨夜的事。
苏应谦说:“我来画日出。”
他卸下身上的画板,又提了提手上的箱子,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浮阳县?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说着,他看向谢迟,一脸好奇。
“这位公子是……”
虞秧笑说:“这是我师兄齐诏,来浮阳县赏浮光阁的。”
又对谢迟说:“师兄,这是浮阳县县令家的公子,叫苏应谦。我能在浮光阁对面开客栈,就仰赖了苏公子。”
谢迟颔首示礼。
“齐诏见过苏公子。”
苏应谦放下画板,眉眼弯着,笑容和煦。
“齐公子见安。公子也是师从岐源居士?”
谢迟在路上就已经知道了自个的假身份是什么。
这会温声应说:“是。早前一直随师闭关读书,去岁科举落榜,心神不振,因而师父令我随小师弟出山游历,游山水,放宽心。”
苏应谦震惊。
看着就顶聪明的人物,竟然科举落榜了。
不过……
这位公子瞧着年岁也不大。
“原来如此,”他笑说:“齐公子来得正好,今日我生辰,就在家中设宴,齐公子和阿言一道来。”
谢迟应道:“那齐某便叨扰了。”
苏应谦摇了摇头,笑问:“齐公子多大了?”
谢迟应道:“二十又三。”
苏应谦说:“那你比我大三岁,我就称呼你一声齐兄了。齐兄,阿言可曾跟你提过我吗?”
谢迟:“……。”我跟虞秧,还没你两熟。
苏应谦瞪大眼,对虞秧说:“你竟然没跟你师兄提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