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已经坐下来的虞秧都有些忍不住继续盯鱼寒隐。
此人不是穿越者,但身上有宜忌,看这懒懒散散的气度想来也是个能耐人。
韩栖风走后不久。
后厨就跑出来个拎着长勺的大肚子厨子。
“鱼寒隐,什么簸箕?你要吃什么簸箕?”
鱼寒隐说:“钵钵鸡,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怎么做?”
“问得好!”鱼寒隐翻着书,“就是书里没写,想来是把鸡肉串成串,在钵里煮?对,要紧的是钵,阿河,你去附近的寺里借个钵回来煮鸡!”
阿河大概是伙计。
这会正在给虞秧和谢迟倒茶。
听到话理都不理鱼寒隐,还笑眯眯说:“我家掌柜是傻子,二位见谅。”
长勺厨子骂骂咧咧往后厨走。
“吃你个仙人板板吃簸箕,天天跟老子要屁吃……”
鱼寒隐长叹了声。
他站了起来,又慢悠悠去取挂着的蓑衣。
“罢了,我去寺里跟住持借一个回来。钵钵鸡,一元一串钵钵鸡……嗯?写书人没悟到道理啊。”
因着堂内无人说话。
所以鱼寒隐的自言自语就显得清晰。
风有止忍不住问:“什么道理?”
鱼寒隐已经披好了蓑衣。
他自来熟般对众人道:“什么一元一串,当是一缘一传,有缘者得佛家传钵,做成的鸡为钵钵鸡,吃下后便能感悟佛道,现下,我要去求钵了。”
风有止愣住。
“是这样的吗?”
鱼寒隐拿起一旁的油纸伞,撑开后说:“等着,相逢即是有缘,我多去借几个钵回来,今日咱们一起感受下佛门真谛。”
他说完,就真打开客栈门,走进了风雪中。
冷气闯入室内。
伙计阿河摇着头去把门关上,嘴里嘟囔着骂。
“隔壁寺里为何住着和尚?那都是因着你把人毛拔秃了,还借钵……”
客栈内又恢复安静。
伙计一回身,就是一个灿烂的笑。
“诸位客官莫管他,小的这就去后厨催上菜。若有差遣,诸位招呼一声便是。”
待伙计跑去后厨。
堂内便只剩下虞秧和谢迟的人。
有北卫问:“那掌柜是穿越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