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月望着镜子里端庄的妇人。
“你已经改变了这个世界。”
初代大同教教主虽然走得早。
但他们推论过,世界的发展会推动世界升级。
说不得就是大同教的出现,才导致少禹苏醒的时机被推迟,属于祁凛的部分才会影响更大。
之后,大概也是因着皇后的存在,少禹才一直没法完全摆脱姬愿的规则束缚,他们才有机会走到少禹跟前。
徐时月蹲下来,靠在皇后膝旁,问:“所以你是崔卿清,你是记得你的前世,还是……”
皇后轻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确实死了一次,不,是两次。”
“第一次是穿越,我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成了这个世界的崔卿清。”
“第二次,是在还阳城,”她抬手摸着徐时月的头发,“死后投胎,但是没有失去过记忆。”
徐时月略有些惊讶,但更觉得秧秧的推测合理。
因为再次投胎的依旧是崔卿清,依旧记着祁凛的崔卿清,所以少禹无法消除祁凛的部分。
念则在。
她轻声问:“可以同我说说,您和皇上的事吗?传闻您是跌下城楼身亡。”
她想她需要知晓崔卿清更多的事,那样能帮助他们更好地了解少禹。
皇后微微颔首。
她笑说:“确实,死得一点也不壮烈。”
“我是被一支箭射中,跌下城墙死的。临死前,我还想着,我就不该爬那么高,又想着,那箭到底是谁射的。”
“老天爷到底疼惜我,叫我魂魄离体时看清了,那箭是阿凛射的。”
“我的心上人射杀了我。”
徐时月蹙眉了一瞬。
虽然她知晓当年的大同教教主崔卿清和年轻时的皇帝祁凛定是有深刻的感情。
但此刻听皇后说“心上人”,再想到这可恶的皇帝,到底还是有些许憋闷。
皇后失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像是在看徐时月,又像是在看别处。
“我当时想不通,我虽和祁凛观念不合已久,但他……”
皇后顿了下,“但他不可能杀了我,我是知道的。”
“我穿来时年岁不大,我们一道长大,甚至我可以说,他是我教大的,毕竟我心理年纪比他大,所以我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