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梅心里窝着一团火,憋屈得厉害。前些日子,她诞下一个女儿,对外只说是早产了,反正闫解成那粗心大意的,也瞧不出什么端倪,闫家其他人更是对此不上心。
去医院前,她给了闫解成一百元,让他付医院费用和月子餐。在医院有医生护士照顾还过的去。
三天后,回了家坐月子,这日子过得糟心透顶。闫解成照顾起人来实在是不上道,他母亲呢,打从心底嫌弃生的是个女儿,根本就没把这娘俩放在眼里。
张冬梅觉得闫解成真心靠不上,无奈之下,跟婆婆商量好了,每天给一元五角钱,其中一元是伙食费,怎么也得保证有点营养吧,剩下五角算是护工费,用来打扫打扫卫生、洗洗尿片之类的。
谁知道,就开头三天能见着点荤腥,之后呢,闫家吃什么就给她送什么,卫生也是随便糊弄一下,尿片攒上一天才洗,还洗得不干不净。
坐月子期间,闫解成反倒比平日更忙了,整天不见人影。他母亲也是,每天早上就送碗稀粥、两个馒头来,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把张冬梅气得直咬牙。
这天,闫解成醉醺醺地回来了,满身酒气。张冬梅强忍着怒火,让他去做些热乎又有营养的饭菜,可结果呢,端上来的还是稀粥、馒头,孩子的尿片更是看都不看一眼。还在那说风凉话:“才三天就能下地自己收拾了,我也不比你轻松。”
“那你掏钱出来,买只鸡回来炖上,我都没奶水了,孩子吃什么?”张冬梅产后身子虚弱,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我没钱,”闫解成两手一摊,“去医院生孩子可花了不少钱。”
“我给了你一百元,都花哪去了?”张冬梅质问道。
“反正就是没钱,有的吃就不错了。”闫解成把热好的粥往她面前一放,就不管不顾了。屋里空气混浊不堪,孩子哇哇大哭他也毫不在意,酒意上头,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