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女人坐月子期间,诸多禁忌仿若枷锁一般禁锢着她们。洗头、洗澡自是不被允许,就连碰冷水也被视作大忌,这也跟当时医疗条件差有关。
不过,用温热的水轻轻擦拭身体,还是可以的。
老丁头一家,媳妇和儿媳妇皆是勤劳能干之人,她们格外珍惜这份照顾月子的“工作”,毕竞二十来天,有二十元的收入,着实不少了。。
另外,在邻里之间,口碑至关重要。若此次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日后三位大爷再有诸般“好事”,必然还会寻她们帮忙,如此一来,怎能不尽心竭力呢?
瞧这屋内,被褥早已焕然一新,那些需要清洗的衣物,都整整齐齐地堆放在水池边,宛如一座小山。婆媳俩打算趁着中院那明亮大灯洒下的光芒,就着夜色,将这满满一堆衣物洗净。
屋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丁家儿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张冬梅回到屋内,轻柔地将她安置在床上,又把刚出生不久的娃娃放在她的身旁,那动作,生怕惊扰了这脆弱的新生命。
接着,她又赶忙跑去烧好开水,把暖水壶注满,又倒杯水,端着水杯走到床边,放置在张冬梅伸手便能触及的地方,和张冬梅说月子期间都是她来陪床。
确认一切妥当后,这才转身出门,去帮丁大妈一同料理那繁重的洗衣之事。
另一边,闫大妈满心的不悦犹如潮水般汹涌。她瞧不上闫解成的那副懦弱模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就能让丁大妈和她媳妇去照顾咱家媳妇坐月子呢?我之前照顾得也不差呀!每天能挣一块五,到自己口袋里的就有一块三,而且活儿也轻松。”
可这儿子实在是太不中用,愣是被他那娇里娇气的媳妇给撵了出来。“哼,生个丫头片子,还能要求这要求那?”闫大妈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
闫解成此时酒意已渐渐散去,对于母亲的絮絮叨叨,他仿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和闫解旷挤在一张床上。
回想起婚后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在酱油厂上班,工作轻松自在,上头还有个王科长照应着,偶尔偷个懒,旁人也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