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就那样来临,差点被侮辱的时候,祁慕辞就那么出现,像个英雄一样救了她。
流氓跑了,祁慕辞也被捅了一刀。
陆甜很愧疚也很自责,天天去医院看他照顾他,她和祁慕辞的关系就那么慢慢的好起来。
可人心不足。
尝过一次甜头,被安清慧收买的那个流氓拿捏了祁慕辞的把柄,多次威胁祁慕辞。
帝都不是京都,祁慕辞在这里没办法悄无声息的解决掉那人,又担心他被陆家人抓到真的说出真相,所以安清慧就帮祁慕辞想出个办法,利用薄晋然。
他们再次做了场戏,让祁慕辞约陆甜去露营看流星,又让那个人来山里找他们。
祁慕辞说让他拍个好东西,有了这东西,陆家就能成为他的取款机。
那人被金钱的欲望熏昏了头,虽然也知道危险,可富贵险中求。
他去了。
反正他有祁慕辞的把柄,他也跟祁慕辞说了,如果他要是出事回不去,祁慕辞做的事就会被曝光。
他不信祁慕辞敢动他。
那天晚上,山顶帐篷里,祁慕辞吻了陆甜,哄着她尝了禁果。
也是那天晚上,帐篷外不远的地方,薄晋然杀了那个人,伤了一只耳朵。
陆甜无法想象,那天夜晚的帐篷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没有办法想象,薄晋然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她却和祁慕辞在帐篷里……
陆甜活到现在,就算知道安清慧和祁慕辞想要杀她的时候,知道祁慕辞从一开始的靠近就是别有目的的时候,都没有此刻这样痛苦。
悔恨,绝望,遗憾。
她尝到了祁慕辞所说的,所有的痛苦情绪。
陆甜想,祁慕辞果然才是最心狠的那个,他其实比安清慧心狠得多。
也更知道她的弱点是什么。
陆甜难得的红了眼,眼睫轻颤,泪光闪动:“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蠢,害了自己,也害了你……”
薄晋然默然几秒,上前一步,抬手拥陆甜入怀。
掌心轻抚在她后脑,让她的头靠上他的肩,声音很低:“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他轻弯唇,长指轻顺了下她的头发:“遇到坏人,怎么能说是被害人的错。”
陆甜紧紧抓着他的衬衣,声音发哽:“可是我眼瞎心盲,那也不是我的错吗?”
“不是。”
薄晋然说:“是坏人太会遮掩,太会伪装,而我们陆大小姐只是太单纯太善良。”
陆甜闭上眼,眼泪打湿他的肩膀,“薄晋然,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薄晋然眼睫轻颤了颤,自嘲笑笑:“也许是因为,我总是晚了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