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之前来看，是，或者勉强是，但是到了黑暗境之后，萨伊就能明显感觉到，远征军的士气已经越来越低落，而同时，塔木可汗的身上也在逐渐产生一些变化，他现在寄宿的食人魔领袖“碎山者”的躯体正在加速腐烂。

这证明纳垢的意志正在反复地加诸于塔木可汗的身上，这种意志是善意，还是恶意？

无信者萨伊相信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

而就在无信者萨伊还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够从这次远征中获得足够的利益时，塔木可汗也在思考着自己的困境。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邪神对他的失望，作为纳垢的神选冠军，塔木可汗在远征之上花费了太久的时间，以致于就算是混沌四神之中最有耐心的纳垢都对自己心爱的儿子感到了失望，没错，塔木可汗一路上战果很多，但是他依旧没有完成他的理想，那就是将那座路德维希的城市，那座帝国的南方重镇努尔献给纳垢。

理所当然，塔木可汗依然对纳垢无比忠诚，他在反复地思考着要如何让邪神感到愉悦，否则他就会失去宠爱。

现在，就在北方废土，就在库尔干大草原之上，一位新的混沌永世神选正在急速崛起，他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上百个部落，他们牢牢地团结在那个男人的周围，打算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引来邪恶大能的注意，好让邪神青睐自己。

他是谁？

“艾查恩……”塔木可汗低声呢喃道。

就在这时，通往恶地的死亡隘口出现在了塔木可汗的面前。

随之出现的还有一支绿皮大军，就在震天动地的waaagh！声中，绿皮大军阀烈酒哥方骑着一头双足飞龙，拦在了塔木可汗的面前：“waaagh！waaaaaaaaaaagh！人类虾米！黑岩堡！不欢迎你！既然来，俺要打，俺要杀，俺要杀个痛快！”

言毕，这头身高在两米五左右，身穿着一套用矮人盔甲七拼八凑缝合起来的全身铠，手中拿着一把密布着缺口大剑的绿皮大军阀朝着整支混沌大军发出了愤怒的吼声：“俺寻思，俺能赢！”

“搞哥~搞哥搞哥~搞哥~”

“毛哥~毛哥~毛哥~”

“waaaaaaaaaaagh！”

咆哮声就像海浪一样在绿皮的军阵中来回传播着，就在烈酒哥方的下面，是一支如海洋一般的绿皮大军！成千上万的绿皮小子和绿皮弓箭小子们杂乱地聚成一团，不断地高喊着搞哥毛哥的名字，成群的绿皮战猪小子和史奎格骑手在战场之后来回奔走着，它们蜂拥而来，滚滚绿潮之外是大群的哥布林、暗夜哥布林和哥布林战车、哥布林狼骑兵，那些哥布林们看起来不可一世，得意洋洋于自己数目众多，近一半的哥布林们拿着刀剑，剩下的一半则是简陋的短弓。

烈酒哥方将最精锐的绿皮大只佬和战猪大只佬安排在了战阵的最后，此时几头巨魔和好几头巨人也在食物的诱惑下加入了绿皮大军的阵营。

七八架……或者更多的绿皮抛石机已经准备就绪。

而就在绿皮们的面前，混沌大军也做好了战斗准备，塔木可汗同样上来喊话：“吾乃塔木可汗，库尔干大帝之子，废墟的构造者，万军之王，慈父纳垢的神选冠军！该死的绿色玩意！让慈父审判你们，终结你们的一切！那虚伪的兽人神根本不可能是伟大真神的对手！”

双方各自喊话完毕，实际上，绿皮没有听懂塔木可汗那腐朽溃烂的喉管中吐出的声音，而塔木可汗也没有听懂烈酒哥方那一口烂牙和油泥大嘴里面喷出的话语。

看起来交涉是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因为双方本来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通过交涉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