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衣书生,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李毅,他明明就是个无辜之人,你为何要费尽心思嫁祸于他!”
青衣书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反问道:“他?你竟然还会认为他是无辜的?真是可笑至极啊!”
张经纬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他亲口所言,说是你教唆他去袭扰军队,结果导致他含冤入狱!如今更是被当作心学同党遭到处置,这所有的一切恶果皆是因你而起!”
面对张经纬的怒斥,青衣书生却是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地回应道:“哼,如果不是他自己心术不正,又怎么可能轻易受到我的教唆呢?再者说了,你身旁不是还有条狗吗?你大可以去向他打听打听,看看李毅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张经纬听后,脸色愈发阴沉,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名壮汉喊道:“木头,立刻给我捉住这个恶贼,将其绳之以法!”
得到命令的木头毫不犹豫,身形一闪便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青衣书生猛扑过去。然而,那青衣书生却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木头的攻击。紧接着,只见他手臂一挥,动作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将一把锋利无比的锥刺稳稳地钉在了木头的脖颈之上。
只见那青衣书生一脸不屑地看着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哼,就凭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块头护卫,也妄图抓到是?真是痴人说梦!朝廷之前派来那么多鹰犬,不也是对我无可奈何吗?你又算哪根葱?”
此时,一旁的张经纬急忙喊道:“陈建雄!切莫冲动,你可千万别伤了他啊!”
接着,青衣书生转头看向张经纬,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心学一脉,向来是以‘以人为本’作为宗旨,绝对不会随意残害无辜之人!张孝廉,今日你我缘分已尽,就此别过吧。”话毕,他轻轻一撇头,对着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小樱,师父有令,让我们立刻转移根据地。据说中枢已经派人下来了,情况紧急,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随我速速撤离此地。”
话音未落,那青衣书生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瞬间便从窗户飞身而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而那丫鬟则迅速提起裙摆,脚步轻盈地紧跟其后,眨眼间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张经纬和木头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